慣接受別人命令的人。”
秦寶寶鼻孔噴氣,道:“我怎麼敢命令大哥,商量一下也不成?”
陰離魂苦口婆心道:“魁首不會接受你這荒謬的意見,還是不要去碰釘子也罷。”
秦寶寶扮個鬼臉,道:“不同你爭,總之,不會拜託你去求情,放心吧!”
陰離魂好笑道:“也沒人願意接這燙手山芋,換成別個人為刺客求情,魁首說不定早以幫規侍候,你知道違抗魁首命令要受什麼懲罰?”
搖搖頭,秦寶寶道:“大哥沒有告訴我,再則那些臭規矩也不會用在我身上,所以沒想到要問,大執法想告訴我什麼?”
陰離魂面容一肅,正經道:“違抗魁首命令,要受抽筋剝皮之罪。”
秦寶寶“嗤”的笑道:“騙人,那有這麼嚴重。”
陰離魂一本正經道:“要統治一個大幫會,必須嚴刑重賞,魁首是一幫的龍頭,違抗他好比大臣違抗皇帝的御旨,立的就是一個”威“宇,不然誰肯臣服?”
秦寶寶吐吐小舌,道:“還好我跟大哥算私交,否則這層皮恐怕在二年前就被剝得一點不剩。”
陰難魂幸災樂禍道:“你知道就好,所以還是少去惹他生氣為妙。”
秦寶寶卻好象捉到把柄似的,反過來教訓道:“就因為你們沒有一個敢和大哥爭,所以只有由我擔任這不受歡迎的角色,這叫伸張正義!”
向來少有笑容的陰離魂,也不禁笑道:“什麼正義?簡直是不明事理的小娃兒,難怪魁首嘆氣你長不大。”
皺皺小鼻子,秦寶寶道:“大哥真的這麼說?”
陰離魂扳著閻王臉,道:“我不善於說謊。”
秦寶寶不服道:“我懂得為別人設想,不表示長大了麼?”
陰離魂冷道:“你是為敵人著想,不是為魁首設想。”
輕喟一聲,秦寶寶道:“你與你們當家的,倒是一個鼻孔出氣。”
陰離魂道:“你雖已取得領主等人的同情,對魁首多少有些影響力,但我相信他們不敢明著求情,站在他們的立場,這簡直是敵我不分,有背叛的嫌疑。”
秦寶寶以白眼看人,道:“你們的規矩可真多,尤其在辦事時,更顯出繁文縟節一大套,這樣很有意思?”
陰離魂奇道:“難道魁首都未曾向你解說?”
露出回憶的神色,秦寶寶道:“有,他說這樣才井然有序,那時我就發現跟少林寺有點類似,其實”井然有序“有什麼意思?
最好把事情弄得一團糟,大家忙得昏頭轉向才好玩哪!“他這一說,不由得使陰離魂毛骨悚然,回想過去幾次,寶寶看人忙進忙出,自己閒著無聊,就加入動手,名為幫忙,其實是胡鬧好玩,就宛如一捆很整齊的毛線,突然被一隻貓弄得一團糟,不知從何理清。
雖然事後受到衛紫衣的訓斥,但他已經玩夠了,心滿意足之下,事事表現順從,衛紫衣看他有“懺悔”之意︵見鬼!︶也就不太加以追究。
就這樣,秦寶寶一次又一次的惡作劇,一次又一次的低首懺悔,他的頑皮胡鬧就被傳揚出去,人人盡知了。
向來膽大心細的陰大執法,回首往日的慘痛經驗,立即在心中下個重大決定:等這個“小麻煩”一走,馬上加派人手嚴守刑堂,銅門加重鎖,只有他本身和幾個親信可以開門,至於送飯食,也由親信開門、送入、關門,等閒不許人接近,以防這搗蛋鬼閒極無聊外加情心大發,來個“暗夜劫囚犯”,到時他只有吊頸了。
秦寶寶不理他想什麼,問那矮漢道:“你四兄弟聯手,只傷了我大哥右臂?”
陰離魂聽了不對胃口,道:“這樣還不夠麼?”
秦寶寶白他一眼,道:“我的意思是他四人合作只能令大哥受點小傷,本領不會太高絕,為什麼還要來送死?”
陰離魂狠酷道:“有人嫌命長,我們就權充黑白無常、勾魂使者。”
秦寶寶注視矮漢的怎情,奇道:“這麼被人搶白,還不會生氣,不是修養特唬整,便是另有陰謀,前者我看不像,後者,又是什麼陰謀?”
不以為然地,陰離魂道:“你這孩子的腦子太複雜,才會長不大,他關在此絕不可能有花樣好變。”
想想也有道理,秦寶寶心中釋然,哼著兒歌由刑堂,走到下嶺的山口,踢雪玩兒,立刻有數名兒郎圍上來,擔心他突然衝下山似的。
不理他們,秦寶寶自顧玩耍,不一會,童心大發,朝著圍在四周的兒郎猛踢雪,噴得他們一頭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