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嚴重麼?
朱狂那掌差點震斷心眽,還不重?
你怎麼?
我想大哥真可憐,老是替我擔憂。
怎麼不罵自己太頑皮?說真格的,你大哥社務煩心,時常累得心力交瘁,你再給他搗蛋,實在不是乖寶寶。
哼,我本來就不是乖寶寶。
以後的事我不管,只是現今你大哥要處理一件大事,你應該留在他身旁,一來使他安心二來也可以拿出你的本事,弄些補品讓你大哥補補。
好玩,只是,什麼大事呢?
“…………”
“寶寶,你怎麼了?”
衛紫衣搖著發呆的秦寶寶,秦寶寶驚醒脫口道:“大哥這次南下為了什麼大事呢?”
不防他有此一間,衛紫衣怔了怔,道:“丐幫涉嫌破壞本社長江下游生意,大哥這才特地南下想調查明白;你發呆就為了這事?”
秦寶寶打量衛紫衣,果然清瘦了些,暗怪自己不為他著想,真摯的道:“要勞動大哥親自出馬,事情必不簡單,為了不使大哥分心擔憂我,最好我留在大哥身邊,是也不是?”
衛紫衣訝異道:“你變得懂事了?”
秦寶寶噘起嘴,道:“好像以前我很不懂事似的?”
哈哈一笑,衛紫衣道:“可不是,不過你還小,鬼花樣倒不少,有時候極懂事,大多時候孩子氣還太重;寶寶乖娃,真的下決心不亂跑了?”
秦寶寶哼了哼,道:“老是取笑我長不大、算什麼英雄好漢?”
衛紫衣不語,他有多次“慘痛”的經驗──小傢伙撒嬌時,要隨機應變,不然“後遺症”
會使他頭疼好幾天。
口中哼著兒歌。秦寶寶一派無憂,吃著杏脯蜜棗,望著魚兒飛躍江面為樂,突然吟道:“雲淡風輕近年天,無邊光景一時新;時人不識餘心樂,詩家清景在新春。”
吟完笑望身旁的衛紫衣:“好不好?即興詩哩!”
衛紫衣拍掌道:“好,我也作一首相和。”
吟道:“四月清和雨乍晴,春光別我苦吟身;有約不來過夜半,未到曉鍾猶是春。”
秦寶寶拍著小手道:“大哥真高明,作得很是切題,今天恰巧是春季最末日,只要明日清晨鐘聲未響。依然算是春天,咱們便“有約不來過夜半”,今晚不要睡,守住這春吧!”
衛紫衣啞然失笑:“你真會打蛇隨棍上。至時別叫苦。”
秦寶寶興奮道:“大哥答應一起守春了?”
衛紫衣正色道:“不準,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樣子,安份一點。”
秦寶寶嘀咕道:“就會趁機耍大哥威風。”
這時──一條二個巴掌大的魚兒突然跳到甲板上,秦寶寶道:“好奇怪,這魚二面的顏色怎地不同?”
衛紫衣道:“那叫半道魚,又名皇帝魚,味道極好,正好叫廚子烹來嚐嚐。”
一名穿紫衫的兒郎立即上前捉了皇帝魚下艙。
秦寶寶雖然不承認,但是他卻不時的感到一陣倦怠虛弱。
“那是在床上躺著不動的緣故。”
他對自己這麼解釋,但顯然的,第一次遇上強勁的敵人,死亡的陰影,緊接著承受要命的掌力,都大大損害了他的健康。
衛紫衣一直關心的注意他的反應,道:“你應該回床上躺著休息,大哥看得出你很不舒服。”
秦寶寶不服道:“大哥別小看人,我那會那麼沒出息。”
見衛紫衣一臉不以為然,忙先下手為強:“方才那尾魚為什麼叫做皇帝魚?而且二邊皮肉色度不同,一邊是死白色,一邊卻是深褐近黑色,是什麼緣故?”
衛紫衣注視著,凝重的道:“你真的不累?”
秦寶寶最怕他大哥那雙會看穿人心思的眼光,小聲道:“我知道自己給大哥帶來很多麻煩,只是我不懂的事太多了,又沒人教我,難道大哥希望我是一個啥事也不懂的白痴?”
衛紫衣明白他指的是以往都不知綠玉杖是丐幫幫主的信物,後來雖明白,但已喜歡上綠玉杖,不肯經易放手,才發生今日這事。
“江湖在外人眼裡,是多采多姿的生活,因為很容易能獲得名與利,確實吸引許多人掉進這個流沙地裡,是的,江湖好比沙漠中的流沙,一陷進來,想抽身就難了。,它好比大海,包容了一切,正義、道德、仁愛、孝悌、貪婪、鬥狠、算計、聲色………使一個正人君子變成殺人惡魔,讓柳下惠變成淫惡邪徒,這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