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隨時都可以一槍要了鐵鷹的命。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這麼著急地出槍?
他何不盡量享受這種勝利的愉悅?
這就好像是一隻冷酷,殘忍的貓,在欣賞一隻利爪下掙扎的老鼠。
尤其是像鐵鷹這樣的“老鼠”並不是經常可以遇到的。
鐵鷹的冷汗從頭髮裡流到脖子裡,他的確有一點點恐懼,沒有人在死亡來臨的時候,還能保持平時的鎮靜。
不過他的冷汗很快就幹了,就好像他的恐懼也和冷汗一樣消失在空氣中一樣。
陸放靜靜地看著他,道:“你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你是一個很可怕的人,如果十年之後我再遇到你,情況也許就和今天恰恰相反。”
鐵鷹的聲音居然是出奇地冷靜,他靜靜地道:“所以我勸你最好趁這個機會殺了我,事實上,你也沒有理由可以放了我。”
陸放道:“我知道,既然你非死不可,我今天也只有成全你。”
他的槍就在手上,極穩定的手。
就算沒有槍,這隻手也一樣可以殺人。
陸放望著鐵鷹,慢慢地抬起了他的槍,銀槍。
忽然有人笑道:“如果你是一個聰明的人,我就勸你最好不要刺出你的槍。”
聲音似乎很遠,好像還在十幾丈的地方,可是聲音似乎又很近,就好像是在耳邊。
一個男人的聲音,很好聽的男人的聲音。很標準的京片子,讓人聽了有一種說不出舒服的感覺。
陸放本不必理會這個人的聲音,可是不知這個人的聲音有什麼驚人的魔力,陸放手中的槍竟真的不敢刺出。
他慢慢地轉身,就看到在他身後三丈開外的地方,站著一個身著紫衫的人。
在紫衫人的身後,還有一個人,一個青衣人。
陸放的目光只看著紫衫人。
他知道剛才的那一句話就是紫衫人說的,而讓陸放感到侷促不安的,也是這個紫衫人。
紫衫人的目光其實柔和而親切,不但沒有一絲殺機,甚至連一點敵意都沒有。
可是奇怪的是,他的話竟有一種可怕的壓力,讓人不得不對他的話產生足夠的重視。
紫衫人的從容不迫竟讓陸放感到連呼吸都有一點困難,陸放覺得驚訝極了。
現在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紫衫人絕不是一個一般的人,他還知道,像紫衫人這種人在江湖上絕對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