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漸飛道:“這個朋友就是我。”
四兒道:“你說對了。”
高漸飛道:“可是我這個朋友沒有一點用。”
四兒笑道:“其實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和我喝酒。”
高漸飛道:“為什麼?”
四兒笑道:“因為你想看一看,你和別的女孩在一起的時候,你的心上人會有什麼反應。”
高漸飛道:“我的心上人?”
四兒笑道:“你不用裝糊塗,那個美得不像話的女孩子難道不是你的心上人?”
高漸飛嘆了一口氣道:“你猜對了,可是你也看到,她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四兒笑道:“你錯了。”
高漸飛道:“我怎麼錯了?”
四兒笑道:“我知道,如果一個女孩子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的話,不管你做什麼她都不會放在心上的,可是我卻看出你的心上人已經生氣了,只要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出她已生氣了。”
高漸飛道:“她生氣和我有什麼關係?”
四兒笑道:“當然有關係,如果她不喜歡你,怎麼會為你生氣?如果我喜歡一個男孩,她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會生氣的。”
高漸飛的眉毛都動了起來,道:“你說的是真的?”
四兒看著高漸飛,嘆了一口氣,道:“我希望我說的是騙你的,可惜我說的卻是真的。”
高漸飛忽地笑了,忽地一把抱起了四兒,好像恨不得在她的臉上親一口。
四兒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很開心,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高漸飛道:“什麼事?”
四兒道:“現在你的心上人已不會再喜歡你了,如果我看到我喜歡的男孩子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話,我不但不會再喜歡他,反而會恨他恨得要死。”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高漸飛就像是一個洩了氣的皮球,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
四兒道:“不過你不必擔心,反正她已不會再喜歡你。你不如和我走。”
高漸飛道:“和你走,到哪裡去?”
四兒道:“隨便到哪裡去都沒有關係,反正這裡已沒有人喜歡你,你也不會再喜歡他們,而我……”
她看著高漸飛,目光流動,就好像被風吹動的水波。又好像一罈又香又醇的酒。
高漸飛看著看著,也不由地心醉了。
他站了起來,笑道:“走就走,反正無論我到哪裡都是一樣的。”
他一口氣喝光了杯裡的酒,一把拉起了四兒,道:“走,走,走。”
兩個人相攜走出了酒樓,外面的春風迎面吹了過來,吹在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涼爽。
街道是長而黑的,不過這對喝過酒的人來說,一點關係都沒有。
高漸飛笑道:“我們到哪裡去?”
四兒笑道:“反正走到哪裡就是哪裡,一直走到我們再也走不動為止,那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了。”
高漸飛笑道:“你說的對極了。”
兩個人你勾著我的肩膀,我扶著你的腰,看上去就像一對情深意篤的情侶。
有時候人生的確是一種奇妙的事,兩個原本素不相識的人,忽然間就變得熟得要命,好像他們在十八輩子前就已認識了。
兩個人偎在一起走,有時候反而走不穩的,所以他們總是經常地跌倒,彼此躺在彼此的懷裡,然後相視大笑。
他們在笑的時候,好像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都已忘了。
尤其是高漸飛有一次一跌下去就爬不起來的時候,四兒笑得就像風中綻放的蘭花。
高漸飛躺在地下,用一種初戀的男孩子看著自己初戀的情人一樣的目光看著四兒,笑嘻嘻地道:“你笑起來很好看。”
四兒笑道:“你的心上人呢,她笑起來的時候,豈非也很好看?”
高漸飛道:“我們不提她好不好?”
四兒道:“你說不提,我就不提。”
她的樣子就像一個溫柔的妻子,總是對自己的丈夫委屈求全。
所有的男孩子豈非都喜歡這樣的女孩?
高漸飛嘆了一口氣,道:“如果我先認識你該有多好?”
四兒道:“就算現在認識了也不算太遲。”
高漸飛笑道:“的確不遲,誰說會遲了。”
四兒道:“你不要爬在那裡不起來,我可拉不動你。”
高漸飛道:“拉不動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