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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漸飛走到門口,一推門就走了進去,每一次進入房門,他都是這個樣子的。
可是這一次,他只推動了半寸,就聽到秦寶寶在尖聲叫道:“滾出去!”
高漸飛的手不敢動了,他看著鐵拳,道:“他叫我們滾出去?”
鐵拳道:“我們還沒有進去,又怎麼能滾出去?”
高漸飛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鐵拳道:“那我們只好在這裡等下去。”
高漸飛道:“等到什麼時候?”
鐵拳道:“等到他叫我們滾進去的時候。”
他們並沒有等多久,就聽到秦寶寶在叫道:“你們給我滾進來!”
鐵拳嘆了一口氣,慢慢地推開了門。
然後他就怔住了,全身上下都好像被一下子凍僵了。
高漸飛看了看鐵拳,不由覺得很奇怪,可是等到他向房間裡看了一眼的時候,他也立刻和鐵拳變得一模一樣了。
屋子裡並不止秦寶寶一個人,秦寶寶的身邊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雖然像所有夜行人一樣蒙著面,可是還是可以一眼看出她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的手中有刀,刀很鋒利,似乎吹毛可以立斷。
這柄吹毛立斷的刀,現在正抵在秦寶寶的咽喉上。
秦寶寶今天的打扮很奇怪,他居然披散下來頭髮,穿著一件寬寬鬆鬆的袍子,他的臉上,好像也比以前多了一點東西。
這些東西居然是脂粉,口紅。
讓鐵拳和高漸飛驚訝的,絕不是那柄刀,而是秦寶寶此時的打扮。
在鐵拳和高漸飛看來,秦寶寶的現在的打扮簡直就像一個妖怪。
鐵拳和高漸飛都看呆了,因為妖怪有兩種,一種是嚇死人的妖怪,一種是迷死人的妖怪。
秦寶寶屬於第二種。
高漸飛感到有一些口乾舌燥,過了很久,他才道:“現在我才知道為什麼最可怕的就是女人了。”
他所認為可怕的女人,絕不是那個拿著一柄鋒利的刀的女人。
絕不是。
無論是高漸飛和鐵拳,好像都沒有看到那柄刀,也沒有看到那個女人。
秦寶寶咬著嘴唇,怒氣衝衝地道:“你們是不是死人?為什麼還呆在那裡?為什麼還不過來救我。”
鐵拳和高漸飛相互看了一眼,似乎都看到對方目中的意思。
他們並不是不想救秦寶寶,只是不捨得救而已。
秦寶寶現在的樣子很“妖怪”,這種“妖怪”的樣子一般是不大容易看得到的。
所以他們當然很希望多看幾眼,哪怕只多看一眼,因為秦寶寶一旦脫離了危險,高漸飛和鐵拳就“危險”了。
說不定他真會挖下高漸飛和鐵拳的眼珠。
不過現在秦寶寶看上去真的生氣了,不去救,看來是真的不行了。
高漸飛咳嗽了一聲,對蒙面的女人道:“這位姑娘,你能不能把刀放下來,你不知道女孩子玩刀是很危險的嗎?”
蒙面女人卻根本不去理高漸飛。
自從鐵拳走過來以後,他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鐵拳。
誰都可以看出,這個女人不但認識鐵拳,而且關係很熟。
鐵拳也在看著這個女人,過了一會兒,他嘆了一口氣,道:“小蘭,原來是你。”
蒙面女人渾身一震,道:“你,你知道是我?”
鐵拳嘆道:“當然知道,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這麼做?”
小蘭的聲音常著幽幽的傷感,更多的卻是怒意。
也許說是醋意更合適一點。
她道:“我知道你心裡沒有我,我到要看看把你迷住的狐狸精到底是什麼樣子。”
高漸飛忽地覺得自己應該走了,因為這件事情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一個吃醋的女人所做的事情,實在沒什麼看頭。
秦寶寶也聽到了“狐狸精”這三個字,不由地笑了。
他看了看小蘭,又看了看鐵拳,笑得更有趣了。
他對小蘭笑眯眯地道:“你說的那個狐狸精是不是我?”
小蘭怒道:“難道你不是?”
秦寶寶看著抵在咽喉上的匕首,笑道:“是不是對付狐狸精都是用這種方法。”
小蘭冷冷地道:“你再說一句話,我就在你臉上打一個叉。”
一張再漂亮的臉蛋,如果打一個叉,就馬上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