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很奇怪,小腳印的旁邊有一列很齊整的大腳印,又被抹掉,但那人不夠細心,所以我尚能看出破綻,證實拾夫人的無辜。”
江捕頭佩服道:
“大當家好細的心思,在下深感不如。”
衛紫衣拱手道:
“趕鴨子上架罷了,若事實證明拾夫人有罪,只怕有人不依。”
說著把眼睛望向寶寶,卻見寶寶呆楞楞的望著阿竹被送上車上和卓玉棟拷在一起,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
衛紫衣沒去理會,向陳耀祖道:
“由於你見事不明,致使那名奶孃遭受終身無法復愈的創傷,你該去向她賠罪,你認為呢?”
在衛紫衣凌厲目光的注視下,陳耀祖羞愧低下頭,道:
“應該的,只不知她在那裡。”
衛紫衣冷道:
“自有人救她,吾等才會明白此事,你跟著去就是。”
陳耀祖只好吩咐備車備禮,卻愈來愈覺得衛紫衣的身份很奇怪,但也沒心思去問,一連串的意外已夠他受的了。X X X
拾夫人已被衛紫衣派人送回南京,與夫子、孩兒團聚,衛紫衣認為已夠仁至義盡,但寶寶卻一點笑意也沒有。
這幾天,秦寶寶總是離他遠遠的,不像以前不時粘在他身邊,有說有笑的,衛紫衣知道有問題,忍不住問道:
“寶寶,你怎麼了?”
秦寶寶離他七八步遠,搖頭道:
“沒事,大哥的事都辦完了麼?”
衛紫衣道:
“倦鳥思巢?這次南下除了尋找拾面具,順便巡視各個堂口,可說替如秀跑了一趟,今日就可上路回去。”
“哦”一聲,秦寶寶默然。
衛紫衣上前一步,她就退一步,衛紫衣奇道:
“你怎麼回事?寶寶,你過來,咱們把事情說清楚。”
秦寶寶嘟嘴道:
“我不過去,我怕變成阿竹那樣。”
“阿竹?”
衛紫衣早把那女子忘了,這時聽寶寶說起,這又想起她痴肥瘋癲的樣子,道:
“你腦子裡又有啥古怪主意?為何提起她?”
皺皺小鼻子,秦寶寶又發怪言:
“我不希望大哥變成阿竹那樣,所以要保持距離。”
衛紫衣心知這小傢伙有時很不可理喻,於是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示意寶寶坐在對面七八步遠的另一張椅子上,寶寶衡量距離,覺得夠遠,就乖乖坐下。
輕咳一聲,衛紫衣道:
“現在如你所願保持了距離,有什麼話,你儘管說。”
想了想,秦寶寶道:
“這樣遠的距離,說起話來很不習慣,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只好如此。”
衛紫衣凝視道:
“這就是你要說的話?”
秦寶寶猛點頭。
衛紫衣摸摸臉,真不懂她在想什麼,道:
“你所謂的‘萬一’,指的是什麼?”
白了一眼,秦寶寶道:
“就是怕變成阿竹那樣嘛!”
衛紫衣耐心道:
“原因是怕變成阿竹那樣,所以要保持距離。”
說了半天,還是弄不出所以然,全是廢話,衛紫衣拍額大聲道:
“天爺!拜託你把事情解釋清楚,不然以後你見了我即跑得遠遠的,活似遇見鬼,人家還道衛某人虐待了你。”
秦寶寶撅起嘴,道:
“我是替你著想,你不必在乎別人的想法。”
衛紫衣沉住氣,道:
“好,不在乎別人想法,但是大哥不喜歡這樣,大哥喜歡你像以前一樣在我身邊玩鬧,你自己不感彆扭麼?”
動了動身子,秦寶寶勉強不站起來,道:
“那要怎麼辦?”
衛紫衣柔聲道:
“你過來坐在大哥身邊,嗯?”
猛搖手,秦寶寶連道:
“不可以,不可以,太危險了。”
衛紫衣真拿她沒輒,道:
“那大哥過去如何?”
秦寶寶忍住笑聲,正經道:
“結果不是一樣?不可以,不可以!”
衛紫衣沉吟道:
“我不懂你在想什麼,何以咱們接近就會變成阿竹那樣?”
秦寶寶歪著頭看人,道:
“大哥,你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