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正想這麼問,那生白癬的漢子突然指著她向琳兒騷擾的漢子道:
“三弟四弟,你們哥兒倆素命風流,可見過這麼絕色的小姑娘?”
秦寶寶臉色一變,衛紫衣拍拍她小手,向那六人道:
“汪世禹汪兄,人生何處不相逢,幸會幸會!”
那老成持重的中年人在生白癬的漢子開口時,便皺起眉頭,這時聽得衛紫衣一開口,變了變臉色,起身拱手道:
“在下替舍弟道歉,大當家尚勿責怪!”
衛紫衣拱手還禮:
“好說,好說,各人自便,不打擾了。”
那生白癬的漢子怪叫道:
“大哥,你這是幹什麼?咱們兄妹在道上也是有頭有臉的角色,開個玩笑,也要慎重其事的道歉?”
汪世禹低叱道:
“你閉嘴!如果你想活命的話。”
生白癬的漢子一臉不服氣,猛灌烈酒。
鬢插紅花的姑娘笑道:
“大哥此行必有深意,二哥你就綪安勿躁。”
臉帶剛硬的姑娘道:
“咱們不是出來游出玩水,大聲嚷嚷沒益處。”
“你……”生白癬的漢子怒目而視,恨聲道:
“好,你們都有理,老子喝老子的酒。”
衛紫衣嘴裡跟寶寶談笑,卻一直留意他們說的;秦寶寶可也不是白痴,問道:
“大哥看出他們有異常?他們是什麼人?”
衛紫衣輕聲道:
“新崛起的黃河九鬼,老大叫汪世禹,生自癬的漢子叫白二,又正好臉上有二塊白癬,又叫白二點,趙鳳山、趙鳳鳴是兄弟,頗有剛氣的姑娘是老五陸虹妙,鬢帶紅花的是花二妹,另外三人殷小七,梁阿森,風老九沒出現,這九人向來在開封附近發財,這次到此,只怕別有目的。”
秦寶寶佩服道:
“大哥每個都認得,真了不起。”
衛紫衣淡淡的道:
“我只跟汪世禹見過一面,其餘八人只是道聽塗說,這時將傳言與他們說話的內容一相對映,便不難指出誰是誰了。”
說著顯然對黃河九鬼不感興趣了,將話題一轉,又道:
“這二天,你身子可還有什麼不適?”
秦寶寶扮個鬼臉,道:
“我不舒服時就什麼也不吃,這二天我吃得那麼多,只要假以時日,就會變成大胖子了。”
哈哈一笑,衛紫衣道:
“你吃得沒大哥一半多,想長肉是難的。”
左右食指輕括面頰,秦寶寶巧笑道:
“吹牛皮!吃點心你可沒我有胃口,甘拜下風吧!”
衛紫衣看她可愛樣兒,心中一甜,不與之爭論。
秦寶寶好奇心盛,道:
“黃河九鬼不像好人,聽這名字就難生好感。”
衛紫衣心知她的”難生好感”有一大半是因為方才白二戲言於她,也不點破,道:
“到目前為止,尚未有不容於同道的舉止,是好是壞還有待日後公論。”頓了頓,又道:
“其實在平民百姓眼裡,江湖人又有那一個是好人?”
盯了衛紫衣一眼,秦寶寶道:
“大哥打算退出江湖啦?”
衛紫衣哧哧笑道:
“江湖人有他的煩惱,平民百姓也有他的隱憂,即使平凡如農夫者也得看老天的臉色過日子,只要活著尚有知覺,就少不了煩惱。”
秦寶寶仔細想了想,道:
“以前我‘不會’武功,日子過得無憂無慮,遇到事情也不用考慮需不需要用武力,現在可不那麼美了。”
衛紫衣暗暗好笑,解釋道:
“人長大總有煩惱,只是有人多,有些人少,跟有沒有武功可扯不上關係。”
秦寶寶又想了想,道:
“說得也是,大哥看了那六個人,是不是又多增煩惱?”
說來說去,又將話題轉到黃河九鬼身上。
衛紫衣似不願多說他們,啜酒不語。
秦寶寶其心不死的道:
“大哥沒有發現今個兒的事,挺古怪的麼?”
見衛紫衣沒啥反應,異想天開的口出狂言:
“不久前咱們救回的一死一重傷二漢子,依我看,就是黃河九鬼中的二人。”
衛紫衣一楞,沉思半響,道:
“你怎麼知道?哦,又亂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