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不知何時我才能放心?”
秦寶寶故作不聞,神色愉悅的望向外頭,馬車已駛向鎮郊,可以望見遠處一畦畦的田地,稻苗都已下秧,一群農村小孩赤腳跟在父母身後,在田裡捉蟲捉青蛙玩耍,嘻笑奔跑,好不悠哉快樂;江湖險惡、官場之事,對他們來說都太遙遠了,赤足於田野間為農事忙碌,是最大的滿足。
秦寶寶直楞楞的瞧著,突然高聲叫:
“停車!”
馬車聞聲而止,衛紫衣奇道:
“什麼事?”
指著外頭,秦寶寶興奮道:
“捉青蛙好象很好玩,我也想跟他們玩。”
衛紫衣一聽差點昏倒,原以為她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卻是想學田野孩童捉青蛙戲耍,但是他很瞭解寶寶的玩性,只有溫言規勸:
“那是什麼男孩子的遊戲,你已經不是了。”
撇撇嘴,秦寶寶不服道:
“我要玩,大哥,給我玩一次嘛!”
衛紫衣叱道:
“寶寶,不要太任性;戰平,上路!”
秦寶寶望著外面,那些無憂玩耍的小孩離她愈來愈遠,不由得嘟起嘴,要哭不哭的。
衛紫衣把一切都看入眼裡,卻硬起心腸不理,只因他雖然疼愛寶寶,卻不願寵壞她,以後可管束不住。
秦寶寶賭氣不語,衛紫衣自然沉默,車廂裡一片寂靜,只有馬車輾過道路的聲音,迴盪於寂寥的天地。X X X
“師父,您說魁首正在此地?”
得到七個面具的陰武,正欲打道回京城,把面具送給寶寶,不料方自如欲阻止他往,二人就在南京待了下來。
至於他如何從盜墓者手中得到七個面具?
哈!大家心知肚明。
方自如檢視紙面具,邊道:
“瓢把子正打道向南京來,寶寶自然會跟著,把這鬼玩意兒送他正恰當。”
除武高興笑道:
“師父真瞭解徒兒,我委實怕透了寶寶的惡作劇,真不懂他打那兒想出那許多鬼主意,現在只好學得聰明些,自動找新鮮東西塞給他,他就沒空閒整人了。”
俠盜方自如忍不住笑,道:
“看來我的寶貝徒弟也被整怕了。”
陰武一笑,道:
“如果有大當家陪著最好,寶寶乖得像小貓。”
方自如哈哈笑道:
“這叫一物剋一物,否則天下豈不大亂。”
陰武轉變話題:
“師父,大當家的知道咱們在等他麼?寶寶被找著了麼?”
方自如興致勃勃的道:
“為師已在分支堂口聯絡過,瓢把子一到就會來相會;至於那小麻煩,瓢把子早知他的形蹤,只是放任他玩。”
陰武道:
“唉,他都是被寵壞的。”
方自如不以為然道:
“誰叫瓢把子跟他一見就投緣,幸虧瓢把子自制力強,尚管得住他。”
陡地,陰武擔心的問道:
“以後呢?”
不明所以,方自如道:
“什麼以後?”
摸摸鼻子,陰武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寶寶是女兒身的事啊!”
方自如道:
“這事沒人敢插手,瓢把子的主意誰也猜不著,不過,有點可以肯定,咱師徒倆有一杯喜酒喝。”
陰武有點迫不及待的道:
“最好快點,然後大當家把寶寶關在閨房裡,等閒不許出門,咱可天下太平了。”
“背後說人壞話,也不怕隔牆有耳。”
一聲嬌脆的聲音傳來,寶寶一襲白衣裙,一臉不太高興的走進來,嗔道:
“方才你說『最好快點』,是什麼快點?”
方自如和陰武差些兒看傻了眼,以偷兒輩特有”賊眼”以審視珍奇的目力看著寶寶,也為她的美麗倒吸口氣。
秦寶寶被看得不自在,畢竟養尊處優已慣,自有一嬌氣與威儀,冷哼一聲打醒他帥徒倆,怒道:
“你們又把我當古董來看,早知道就不來了。”
秦寶寶的絕招──轉身就走。
方自如忙出聲道:
“是不是瓢把子要你來傳話?”
頭也不回,秦寶寶道:
“沒錯,但是我忘記了。”
陰武及時說上一句留住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