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們面前的奇行種就是從那邊過來的,那隻奇行種的腳底全是不會蒸發的血跡,隱約可見一些血沫,顯然在進來之前已經殺了不少調查兵。
那麼多同伴都沒斬殺成功的巨人,這名士兵還是義無反顧地衝了上去,而他衝上去的唯一理由竟然是——
“不能再讓他繼續擾亂陣型了。”
花梨愣住。
這名士兵的鋼索被奇行種轉彎時繃扯,飛行中摔了下去,幸好是低空,性命無虞但手臂骨折地很嚴重,需要接受矯正手術後她的異能力才能對此起效。
可惡。
要是晶子姐在這裡就好了。
她真的很想為這名士兵賭上性命的勇氣送上應有的獎章。可是她現在除了包紮以外什麼也做不到。
突然覺得,好不甘心。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一直因為自己的異能力而引以為傲,其實根本不算什麼。她救不了失去生命的同伴,也治不好士兵們身體上的殘缺。
好不甘心。
“你……哭了?哇啊啊!怎麼了?你是新兵吧?害怕嗎?別害怕別害怕,這裡的巨人都已經被我們殺完了,你看,你也好好地在這裡是不是?”
骨折的調查兵發現為他包紮固定手臂的少女垂著頭,而他擱置在木板上墊底的披風被幾滴水珠打溼,淚漬漸漸浸染墨綠演化成了更甚的墨色。
花梨搖了搖頭,替他將手臂固定好:“我沒事。”
她將剩餘的繃帶卷好,用手背抹掉了眼淚:“我不害怕。”
18.
花梨在傷員中到處走動的時候,埃爾文和利威爾就在不遠處的屋頂上看著她。
“相處下來怎麼樣?”
“你指哪方面?”
埃爾文笑了一下:“能力、品性和作為士兵的資質。”
利威爾垂眸,看到女孩子主動承接了替骨折士兵固定的工作:“就這樣吧,天賦不錯,不過服從性有待提高。”
“那就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