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連一個真相都沒能換到。可這不是任何人的錯。
定下這個作戰計劃的埃爾文沒有錯,咬牙背對戰鬥的利威爾沒有錯。
如果她感到後悔的話,是在侮辱他們背上的自由之翼。
可是……
花梨閉上了眼睛。
和利威爾補充完刀刃和氣體,花梨和利威爾一起往先前艾倫他們離開的方向飛去。
經過剛才的戰鬥,兩個人的情緒都不是太好,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大約是艾倫他們也在移動,她們一直沒能和利威爾班匯合,直到森林中傳來了震耳欲聾的怒吼。
這吼聲和剛才女型巨人的吼聲不同,花梨和利威爾對視了一眼,調轉方向。
袞達的屍/身倒掛在樹上,刀傷貫穿全身,從傷口的深度來看是一擊斃命的。
視線裡模糊一片,滿世界都是血色。花梨頭痛欲裂。無數的數字和線條在排列組合。幾乎是本能支撐著她在向前飛行。
埃爾德的身體從中間被對半咬開,佩特拉仰面朝天,神情恍然地趴伏在樹幹上,整個軀體不正常的彎折。奧路歐也是……
“啊。”
不應該是這樣的。
“花梨,不要停下來。”
“啊啊。”女孩子失神地跪在佩特拉身邊,淡紫色的眼睛裡黯然無光。她小心翼翼地去觸碰佩特拉的臉頰,在觸碰到的瞬間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嘴裡發出細碎的嗚咽和呻/吟。
她抱緊佩特拉的身體:“兵長……”
利威爾明白的。
他都明白。
“佩特拉……”花梨控制不住自己。
巨大的滴答聲貫徹她的世界,視線裡只剩下黑與白。一分一秒,一輕一緩。陌生的力量從身體裡源源不斷的湧現,花梨看到她身下浮現巨大的錶盤。
啊。
這一點都不陌生。她想起來了。她是會的。向後逆轉時間。
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頭髮、每一滴血液都和鐘錶共鳴,她能感受到她身上充沛的生命力正在與時間同頻共振。
這一瞬間,她感覺世界的一切都如此輕盈。只要她願意,她可以撥動萬物。
地上的落葉回到它曾經生長的枝頭,滿地的血跡像被擦除般消失,斷裂的刀片零零碎碎又變回嶄新的鋼刀,血肉在重組。
枯骨復生、血盡復元。
在這個時間裡她是絕對的存在。
女孩的身上變得越來越透明,利威爾拼命想去留住她但動彈不了分毫。他曾經見過的那種未知的白色屏障從花梨身邊起一直向外擴散,最後大到幾乎涵蓋半個森林。
看到佩特拉的胸膛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