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講,湯力相當於一直都是那個留守後方的人,他體會到最深的可能就是那種等待家人什麼時候能夠結束忙碌,分給自己一點相處時間的期盼吧。”
湯力沒有說話,但從他臉上的神情來看,賀寧說的正是他的感受。
“他太清楚那種不知道對方歸期的等待,還有剛剛把人盼回來,一轉頭人又要離開,把他獨自留下來的失落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所以對他來說,讓他在經歷過這樣的感受之後,再換成他來讓別人盼讓別人等,恐怕他也不會願意。並且也就是因為這樣的一種原因,對於湯力來說,可能比起一個形式上的家,一桌子帶著孤獨寂寞等著他‘撥冗蒞臨’的飯菜,他更希望真真切切的常伴左右。”賀寧看著臉色愈發深沉的湯力父母,知道他們並沒有表現出反感和不耐煩,而是真的聽進去了,這才繼續說,“我們的工作性質,叔叔阿姨方才都說的很透徹,真的是時間上很不規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然有了突發狀況需要應對,說不定什麼時候才能下班才能休假,這樣的一種情況下,別說是換成了介紹認識的其他人,即便是我,現在立刻辭職做一個安穩的後方,可能暫時沒有什麼問題凸顯出來,但是過上三兩年呢?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