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水路出行的選擇,所以這種可能性也就直接排除掉了,那麼這樣一來倒是讓湯力他們三個人都感到了有些困惑,一眼下的情況來看,葉茂才春節之後一定是把錢交給了父母之後就選擇了外出躲藏,但是現在這種查不到任何與他有關的行蹤這種情況下,究竟葉茂才是外逃還是失蹤,也不好判斷。
如果葉茂才口中的那個老闆,其實就是與他合夥作案的人,那麼所謂的提攜他,帶他到外地去賺大錢,那便極有可能是兩個人在事成之後一同向外地逃竄的意思,對方的身份無法確定,也不知道其名下是否有交通工具私家車,假如葉茂才是乘坐著別人的私家車離開的,那想要鎖定他的行蹤,確定他現在所在的方位,還真的是有些渺茫,畢竟這件事情已經發生過去了很久,葉茂才父母說他是大年初二離開家的,但是這與他什麼時間離開a市卻並不構成什麼因果關係,不能夠確定到底他會是什麼時候,走什麼路線離開的a市,這個可能性太多,時間跨度太大,搜尋起來恐怕會好像是大海撈針一樣,連事倍功半估計都做不到。
這樣一來,接下來的調查方向就讓人有些犯了難,死者身份尚不明確,想要從另外一個角度去入手都無從下手,從林榮德到苗遠,再從苗遠到葉茂才,這根本就是一條單行線,現在忽然前方出現了無數條岔路口,好像迷宮一樣,不知道哪一條是真正通往目的地的路,哪一些是歧途,一下子就把他們給困在了原地。
湯力把這件事報請了大隊長楊成,楊成組織所有人一起開了一個會,這個案子看起來好像簡簡單單的,並沒有太多的涉案人員,也沒有錯綜複雜的人物關係,更沒有一團亂麻一樣的兇案現場,換句話說,這個案子到現在都還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案發現場可言,在死者身份都尚不能明確的情況下,找現場幾乎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負責處理屍體的葉茂才臨時租用的車庫被確定了沒有血跡後。
至於葉茂才之前一直租住在哪裡,他的父母也不知道,平時他們似乎對兒子在外面的情況過問甚少,因為葉茂才過去一直都是也不愛學習讀書,也不願意挨累做農活兒,被周圍的街坊鄰居私下裡議論的物件,他的父母便有些羞於過問自己兒子的事情,即便兒子對他們一直都還算是孝順的,一直到葉茂才忽然“衣錦還鄉”,還給他們留下了一筆好錢翻蓋房子,這才有了後來的揚眉吐氣,於是那種羞於過問就又變成了一種放心和放任,於是就更加的不加以過問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到底是花費許多的人力精力在尋找葉茂才的總機上面,還是應該利用苗遠提供的那一張略顯簡陋畫像去確定死者的身份,這兩種方式哪一個都不算是省時省力,一旦折騰了很久,到最後發現是一條走不通的死衚衕,那麼所有投入進去的人力物力就都付之東流,還要從零開始,代價很大,因此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所有人的態度都顯得格外慎重,除了一個人。
董偉斌是很輕鬆的,整個小會議室裡面就只有他這個編外的旁聽人員是一派悠閒,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煩惱或者糾結的,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瞧瞧那個,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旁觀者看熱鬧的模樣。
楊成在聽其他人討論案子的相關問題時就已經注意到了董偉斌的這種反應,起初他只是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過了一會兒,等幾個人表態過之後,才把視線重新落到董偉斌的身上,對他點點頭,問道:“小董,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
“我?”好像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楊成問起來似的,董偉斌顯得有些驚訝,他趕忙調整了一下坐姿,挺直腰桿兒,表情略顯侷促的對楊成說,“楊大隊,我不太方便發表觀點吧?畢竟我只是一個從學校裡過來實踐鍛鍊的,不瞭解情況,也沒有多少實踐工作經驗,冒冒失失的發表觀點恐怕不太合適吧?”
楊成皺了皺眉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旁邊的其他人:“怎麼了小董?是到我們這裡來不太適應工作節奏,還是有什麼別的問題?”
“沒有沒有,楊大隊,你千萬別多想,這就是我個人的一點點顧慮而已,跟別人沒有什麼關係,”董偉斌連忙擺手,對楊成說,“我覺得這一次的案子好像挺蹊蹺的,也聽其他同事說了,就算是在一線工作了好幾年的人,也都是第一次聽說和遇到這樣的事情,我這種一直在學校裡面做行政工作的,經驗不足,怕自己胡說八道,惹人笑話,或者是一不小心誤導了大家夥兒,那可就不太好了。我這個人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有什麼需要跑個腿兒或者打打下手處理一下檔案的工作,我覺得我還是不成問題的,儘管吩咐給我就可以了,其他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