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說說話。”
那幾個人聽他這麼說,就也沒有再多盤問什麼,和這個男人打了個招呼就先離開了,這個男人站在遠處,沒有開口,湯力和賀寧也沒急著說話,一直到那幾個人走遠了,男人才苦笑著嘆了一口氣,抬起頭,問道:“你們是警察吧?”
“是啊,”賀寧點點頭,拿出證件來讓對方看清楚,“路康盛,我們是專門到這裡來找你,準備接你回a市區把需要你處理的事情處理妥當的。”
湯力在一旁一直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怕路康盛會突然之間耍什麼花樣,不過路康盛似乎並沒有這樣的打算,特別配合的點點頭。
“我這一回去,估計就再也不用回這邊了,你們陪我去把東西收拾一下吧。”路康盛對賀寧和湯力說,“那些被褥鋪蓋什麼的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銀行卡還藏在住處呢,回頭這些東西,我得交給我老婆。”
湯力他們沒有反對,陪著路康盛去到了他和其他工友共同租住的出租屋,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他的個人物品,路康盛告訴其他人,他老家那邊家裡有點急事,需要他趕緊回去,然後就跟著賀寧和湯力一起離開,上車之後他也依舊很沉默,情緒非常淡定的樣子,完全沒有賀寧原本以為的那種慌亂,
“這段時間都做些什麼?”在由當地公安的同行開車送他們到機場去的路上,湯力就好像和老熟人閒話家常那樣對路康盛開了口。
路康盛苦笑了一下,說:“一開始什麼也沒做,後來找到了一個裝修工的活兒,幸虧以前愛健身,有一膀子力氣,就跟著工頭混口飯。”
說著,他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摳了摳,把那道疤從臉上撕了下來,原來那是一塊矽膠的那種模擬疤痕,在把那塊疤痕貼撕下來之後,路康盛嘆了一口氣,用手指撓了撓原本被貼住的那塊面板:“這樣就舒服多了,一直貼著這個東西,我這裡的面板都已經有些過敏反應了,癢的不得了。你們的眼神還真的是挺好的,我特意買了美黑霜,比原來黑了那麼多,頭髮也愁白了不少,還貼了疤,結果你們還是一下子就把我給認出來了,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你倒是挺淡定的。”賀寧對他說。
路康盛笑了笑:“本來逃出來也就是賭一把,找不到我就算是我賭贏了,如果把我給抓住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什麼可不淡定的。”
其他的事情他們當然也不會在路途上就去詢問路康盛,於是三個人到了機場,辦好了登機手續,路康盛在機場買了一套旅行裝的洗漱用品,在湯力的陪同下到衛生間去把自己給梳洗了一番,雖然美黑霜的效果不是隨便洗一洗就可以洗掉的,但是刮乾淨了鬍子,頭髮也梳理一番之後,人看起來倒是清爽了一點。
“雖然不是榮歸故里吧,但是好歹回自己的老家了,不能是那副鬼樣子。”路康盛是這樣對賀寧和湯力說的。
三個人坐飛機當晚就返回了a市,下了飛機就直奔公安局,一到公安局路康盛就被帶到了審訊室,他全程都表現的非常配合,沒有一點抗拒的舉動。
落座之後,不等賀寧和湯力開口盤問他,他倒是先開了口:“有一件事,我有點好奇,希望你們能給我一點解答。你們是因為我給我老婆匯款,所以發現我沒死,並且順藤摸瓜發現我藏在哪裡,把我給找出來的麼?”
“不完全是,”事到如今,路康盛既然表現的這麼淡定,賀寧他們也就沒有橫眉立目的去與他吹鬍子瞪眼,賀寧在路康盛提出問題之後,開口回答說,“最先讓你暴露了的,是你給卜志強的妻子匯款的那個舉動。當時你是怎麼想的?”
“我還以為給我自己老婆匯款比較引人注意呢,畢竟你們當時都應該以為我已經死了。”路康盛聽了賀寧的話,似乎有些詫異,然後又嘆了一口氣,“我這個人做事,比較一碼歸一碼,誰對我不仁,我對誰不義,這倒是沒有什麼,關鍵是我給我老婆匯款之後,一想到她自己帶這個孩子,我什麼忙都幫不上,心裡就覺得特別難過,後來又一想,卜志強沒了,他老婆也沒有做錯什麼,從此以後也就沒依沒靠的了,也覺得有些內疚,所以就算是讓自己的良心好過一點,再加上我能找到夠自己開銷的活兒了,手頭帶出去的那些錢也多少敢動用一下,我就給她匯了一點過去,以卜志強的名義匯的,他手機在我這兒,裡頭存著他老婆的賬號,這個我早就看到過,所以才能匯的過去。”
“你跟卜志強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你串通了葉茂才謀殺了卜志強?”
“不是,”路康盛搖搖頭,“一開始是卜志強不知道怎麼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