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一間屋子,病房裡面的牆壁,甚至走廊的牆壁也做了防止衝撞的軟包處理,房間裡也沒有任何的金屬製品,為的就是防止在這個區域住院的患者出現自殘或者傷人的行為,看起來倒好像是比監獄都還要更森嚴似的。
男護士把賀寧和湯力帶到了一件病房的門口,門上面有一扇玻璃小窗,可以透過它看到病房裡面的情況,視窗還不算太小,湯力和賀寧肩並肩的站在那裡就可以看清楚病房內的一切。透過那塊小窗他們看到了郝睿,郝睿穿著一身乳白色的病號服,兩條手臂被袖子固定在胸前,應該就是所謂的“約束衣”了。
“為什麼要這樣?”賀寧指了指郝睿身上的約束衣,問身旁的男護士。
那名男護士嘆了一口氣:“郝睿有一點自殺傾向,你看到他臉上那一條血印子沒有?這要不是我們發現及時,就不止那麼一道而已了!他打從住進來開始就總是念叨什麼大仇得報,一開始就是忽而哭忽而笑的唸叨那幾句話,反反覆覆的,我們覺得情況應該還好,不算特別嚴重,結果很快就不對勁兒了,開始掐自己,真的是死命的掐,我還從來沒見過誰能自己掐死自己呢,但是當時看他那個架勢,我都真擔心他能把自己給掐死了!我們衝進去阻止他,給他注射鎮靜劑的時候,他最裡面還嚷嚷呢,說什麼大仇得報,他可以去跟姐姐匯合了之類的。”
賀寧瞭解到了事情原委,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再仔細看一看,還真看到郝睿的脖子上面有幾道青青紫紫的印子,從位置和形狀來看,還真像是被手給掐出來的,並且下手估計還不輕呢。
“賀寧,”湯力聽完了那名男護士的話之後,改變了主意,“你呆在這裡看一看情況,我先跟著他們進去試一試。”
賀寧知道湯力這種安排是出於對自己的一種保護,如果放在其他事情上面,她一定不會接受這種照顧的,但是眼下的情況來看,自己這種時候去表現什麼剛強,很有可能會最終給湯力他們添亂,於是只好點點頭,表示了同意。
湯力在兩個健壯男護士的陪同下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賀寧一顆心懸在了嗓子眼兒上,屏氣凝神的看著病房裡面,生怕下一秒鐘郝睿就忽然之間爆發了。
然而情況卻和她想象中,或者說擔心的不大一樣。
從頭到尾,郝睿別說發脾氣了,連理會都沒有理會過湯力他們,就那麼蜷縮在病床上,佝僂著身子,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地面,好像丟了魂一樣,任憑兩名護士還有湯力怎麼去開口引導他,就是不說話。湯力嘗試著招呼他的名字,他起初一定反應都沒有,到後來終於有了一點反應,卻也只是抬起頭來,表情木然的看了看湯力,就好像不認識他,或者對他完全不感興趣似的又緩緩地低下了頭,繼續垂著眼皮看著地面,怔怔的出神,就好像是被掐住了翅膀關在狹小籠子裡面的鳥一樣,沒精打采,了無生氣的樣子。
見他一直這樣,繼續逗留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湯力和兩名男護士就乾脆撤了出來,重新關好了病房的門,留下郝睿自己一個人繼續發呆,從他前後的神態來看,好久書從頭到尾都沒有意識到過方才有人進來過。
“可能是給他用的藥起作用了,”那個愛說話的男護士衣服愛莫能助的樣子,“之前因為他有自殺傾向,所以醫生改了醫囑,把他用藥的計量給適當的增大了一些,現在人是終於不暴怒了,只可惜你們想問的事情也問不出來了!”
“沒關係,治病是第一位的。”湯力雖然也覺得有些遺憾,卻沒有把那種失望情緒表露出來,開口對兩名護士道了謝,然後就和賀寧一起離開了這家醫院。
原本想要再和郝睿聊聊,從他口中再套一套話,現在這個希望也落空了,好在到了下午的時候,唐弘業倒是帶回來了一個好訊息,根據他最新得到的線索,龐成禮和祝盼香的關係,基本上可以坐實了。
唐弘業透過對那一段時間龐成禮接觸比較頻繁的人著手,發現在那一段時間裡,他曾經和一個並沒有什麼權勢的普通病人來往甚密,哪怕對方已經出院很久之後了,兩個人仍舊會取得電話聯絡。
要知道,龐成禮平日裡對待患者是否有必要結交的這個問題,態度一貫是非常現實的,只有對他而言有權有勢有價值的,才值得他花費心思套交情,其他普普通通小市民,雖然他也會認真治療,但是病癒之後便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了。
於是唐弘業就從這個方向下手去調查,很快就有了調查結果。
這個患者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大商人,他的名下卻有三套房,一套是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