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當時辦公室裡的同事也被嚇壞了,說要打電話報警,那個男的就開始罵起來了,說沒天理了,什麼世道,自己老婆被別人給睡了,自己過來討還公道,假如還得被報警抓去公安局。”
湯力聽到這裡,忽然別有深意的看了賀寧一眼,然後開口問翟曉梅:“借調的人什麼年紀?長得怎麼樣?”
“聽說挺年輕,剛畢業透過考試上崗沒多久,長得也挺好,總之就是年輕漂亮的那種唄,她丈夫聽人說也是人高馬大,長得挺精神的,”翟曉梅回答說,“你們先別打聽這些,這些回頭再說,我還沒說完呢。那個男的這麼一說吧,辦公室裡的人也倒沒人好意思報警了,都想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那男的一看沒人報警了,就罵開了,莊文彬當時被掐了個半死,還沒緩過來,也沒精神爬起來躲出去,所以當時的場面據說也挺熱鬧的。那個男的就嚷嚷,說莊文彬是畜生,不是人,利用他老婆年紀小好騙,佔他老婆便宜,仗著自己是借調單位的,在人家借調期間跟人家亂搞不正當關係,要不是差一點點被他給堵個正著,他還不知道自己戴了多久的綠帽子呢,他老婆租的房子是二樓,莊文彬趁他被鎖外面砸門的功夫,穿了衣服跳窗戶跑了,他把他老婆打了一頓,他老婆終於說實話了,所以他就來找莊文彬算賬,他說兩個人搞在一起是錯,但不是他老婆一個人的錯,所以公平起見,莊文彬也得捱打,而且還得重重的打。”
“那個人說的這些屬實麼?”賀寧問。
“當然了,要不是真有那麼回事兒,你敢跑到機關大樓裡面來胡鬧麼?”翟曉梅對這件事還是比較相信的,“而且我聽人家說了,在那之前,莊文彬確實忽然有一天來上班就跛著腳,問他怎麼了,他說下樓梯的時候一不小心崴了腳。後來大家夥兒私下裡一嘀咕,什麼下樓梯崴了腳,根本就是從二樓窗戶上往下跳,落地的時候把腳給崴了吧!而且那個男的跑到這裡來要打莊文彬的前後,借調的那個女的真的就再也沒來上過班,說是生病了,提前回家去,實際上……呵呵。”
“那被人攔住之後那個人還有沒有要對莊文彬動手啊?”唐弘業問。
“沒有吧,反正我聽說是沒有,因為不現實啊,你們想想,那麼多人攔著呢,雖然這事兒挺狗血的,但是再怎麼狗血,有人要打自己部門的同事,出於面子其他人不也得攔著麼,不然以後還怎麼在單位裡面做人了。聽說後來有人就打電話叫了保衛科的人上去,讓那個男的走,說如果不走就真的報警了。那個男的也怕報警,就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對莊文彬說,讓他小心著點兒,讓他老婆也小心著點兒,他睡了別人老婆,早晚他老婆也要被別人睡。我當時聽到這一段兒的時候還想呢,你說莊文彬的老婆招誰惹誰了,她丈夫在外面幹了那種丟人現眼的事兒,她就夠鬱悶的了,結果還得有這種危險!”
翟曉梅說完之後,忽然好像聯想到了什麼似的,一臉擔憂的問賀寧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了?不會是莊文彬的老婆真的被人給……”
她後面的話沒有好意思說全,但是賀寧他們都明白她是什麼意思,賀寧看了看湯力,湯力微微點了一下頭,被翟曉梅這麼一猜,他們就不好不對她說實話了,要不然以這個人的個性,別人告訴她的八卦她可以講得有聲有色,回過頭來這件事也一定會被有聲有色的說給別人聽,到時候豈不是要傳成了許靜被人如何如何的謠言?人言可畏,這對於許靜的名譽可是有不小影響的。
於是賀寧就開口對翟曉梅說了實話:“不是的,莊文彬的妻子很好,什麼問題都沒有,出事的是莊文彬本人,他死了。”
“死了?”翟曉梅可能對於到底是什麼事也有各種各樣的猜測,但是人已經死了這件事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畢竟對於身邊的人來說,死亡,尤其是死於非命似乎總是非常遙遠的事,冷不防真的發生了,誰都會一時之間找不到真實感。
“對,他殺。所以除了桃。色。新聞之外,如果還有什麼其他的人際糾紛,也希望你能給我們多提供一些線索。”賀寧表情嚴肅的對翟曉梅點了點頭,儘量讓自己表現的鄭重一點,一面對方不當一回事,還以為只是普通的意外。
賀寧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從來到莊文彬的工作單位之後,表現的就一直逗比平時更加嚴肅,雖然她嘴上說著不在乎,但實際上許靜對她年齡和性別的偏見還是影響到了她,讓她下意識的想要加重自己給人的權威感。
翟曉梅在聽聞了莊文彬的死訊之後,確實比之前表現的要緊張很多,她仔細的想了想,有些愛莫能助的搖了搖頭:“別的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