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嬸孃不怪你。
嬸孃,您當時一定很疼,我聽大夫說您的膝蓋骨都碎了,一定很疼。
張寡婦將書生抱緊了些,滿心不捨,喃喃道,當然疼,但是嬸孃一想起小寧說不定明天就回來了,嬸孃就不疼了。
我在冰山地獄裡的時候,其實一點都不疼。
我一想起你我就不疼了。
書生的思緒頓了頓,覺著這話熟悉又想不起來,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邊上小鬼催著張寡婦過橋喝孟婆湯。
一腔思念短短瞬間,張寡婦在橋的另一邊沒了蹤跡,濃濃大霧。
書生驚愕自己竟發不出聲,眼睛淌出了什麼東西,熱乎乎掛在臉上,一摸,決堤的眼淚,滾燙滾燙。
一轉身,魏鬼站在身後。
書生撲他懷裡哭了個痛快。
不知過去多久,哭夠了的書生抬起頭,仍是口不能說。
魏鬼卻笑眯眯問他,蕭寧,我和楊商,你究竟喜歡的哪個?
書生一愣,幹了的淚痕崩在臉上一陣陣發緊。
書生一巴掌甩他個天昏地暗。
睡熟的魏鬼嗷一嗓子從床上坐起來。
……
七十二
七十二隔天書生扶著魏鬼回了安樂居,書生說住在一塊方便照顧,就小六一人忙前忙後得活活累死小六,魏鬼這人肯定特難伺候要求忒多。
魏鬼聽了這話就不樂意,問書生為甚老這麼看他,不公平,小六其實也不是甚好東西,就一牆頭草。
牆頭草怎麼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跟牆頭草混在一塊你也不是甚好玩意。
魏鬼給他堵得一陣氣短,老半天沒能憋出句反駁他的,索性耍起了無賴,嚷嚷他渾身疼,走不動了。
書生回頭一看倆人走出的地兒,路程的四分都不到。
書生特嫌棄看了他一眼,還男子漢呢,沒斷奶呢吧?
魏鬼對此充耳不聞,只管說自個兒疼,不走了。
書生仰天長嘆。
隨後在魏鬼跟前屈腿半蹲。
魏鬼見狀頓時笑開了花,身子一傾就上了書生的背。
魏、魏鬼。。。你好沉。。。。。.
去,我一重傷之人,怎麼會重?你應該說我瘦了,而且瘦得很厲害。
說這話你都不覺得無恥麼?
魏鬼無聲一笑,無恥也是你夫君,你甭裝,我見過你扛大米,兩袋一塊擱肩上都沒事。
書生將魏鬼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