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開啟了看,整一袋的蠟燭,還有火摺子。
這是。。.
這你都看不明白?魏鬼開始掌槳,船身開始微微有了動靜,緩緩朝著前方挪動,地下帶上來的燭火,這樣你在船艙裡點燈溫書的話,外界也看不到啦,你要是去買的話,浪費錢又麻煩。
書生聽到此,才對剛才魏鬼說的話恍然大悟,原來你去了這麼久不是什麼記不住槳放哪了,是去買燭火了?
咦,你怎麼知道這是買的。
書生抽了根出來,拿到魏鬼面前,你自己看唄,全是新的,上邊的燈芯連動都沒動過,你平時家裡會用得著這麼多麼,肯定是臨時買的。
魏鬼一聽,頓時洋洋得意,那是自然的,小爺我缺什麼就不缺錢,肯定要買新的,舊的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書生笑了笑,沒說什麼,心頭是有股暖和的勁兒盤著不去。
你要是覺得路上無聊的話,可以跟我說說話,我可有一肚子的天下事能說給你聽,包你一路不悶。
書生彎腰進了船艙,將東西放好,出來坐在魏鬼身旁,我也有一肚子好奇的事想問,但是怕你嫌我煩。
喔~是嘛,我可看不出來,我以為你話不多。
別以為了,處了你就知道了,剛我聽你說什麼託你哥又燒了船,你都已經死了,還怎麼託你哥呢?
魏鬼答道,當然可以啊,託夢唄,這還不簡單啊,我都託了十來年了。
原來是這樣,那像你所說的,東西得寫上你的名字你才能收到,可是地底下千千萬的鬼呢,難保會有和你同名同姓的啊。
沒錯,同名同姓的是多了去,但能吃得那麼開的就我一個,嘿嘿,不瞞你說,我可沒自誇,我在地下的人緣就跟死之前在陽間裡一樣,可好了,而且雖然有那麼多同名同姓的人,但是可沒幾個能在那呆這麼多年。
書生聽他說得神乎,有些不可置信,問道,那你跟閻王爺也熟嗎?
魏鬼頗為莫測地笑了一笑,扭過頭來,能讓我十年都這麼混,你說跟他熟不熟?
書生細一想,哪還需要魏鬼明白回答,心中自是知曉了幾分。
啊我發現你對地底下的事情真是越來越好奇了啊,跟咱第一次見面時完全不一樣。
所以我說了麼,什麼事都別老是你以為你以為,真正的還得相處了才知道,我一開始不也以為你是惡鬼麼。
什麼鬼?
招人厭惡的鬼,這樣說明白麼?
魏鬼撓了撓頭髮,你可真不委婉。
書生微微一笑,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也是,不過你的心善良就行了。
人心隔肚皮呢,你能知道?
魏鬼嘿嘿一笑,說道,我能有什麼不知道的,不過說點正經的,你對考狀元,有什麼把握沒?
書生聽他這麼一問,先前還逗鬧的心思登時就收了,幾分正色了起來,說真的,我也不知道。
嘿你不是還挺大口氣麼?
你沒聽說過什麼是虛張聲勢啊?
哇原來你對自己也不委婉,現在我心裡平衡了。
書生給他逗得好笑,還想正經的臉立馬垮了臺,幹什麼突然問這個?你不是想渡我去京城,還想助我考狀元吧?
你還真能猜,什麼都一猜就中。
書生倒有些詫異了,你說笑吧?
魏鬼轉過臉極其認真回道,你覺得我有說笑的時候麼?
呃。。。。。.
那你想怎麼幫?
好說啊,幫你看看卷題不就什麼事兒都解決了麼?
書生一時不大能反應,愣了好一會。
你說的幫忙,就是作弊?
誒——這可不是作弊,魏鬼一本正經解釋道,只不過你有一個好夫子教課,雖然這夫子是個鬼,但不能否認這位夫子他沒本事,這位夫子呢,教的時候佈置了些題讓你做,但是呢,這麼恰巧考的時候就是那些,這叫作弊嗎?這叫巧合。
嘖嘖嘖,書生搖頭嘆了聲,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看見這麼理直氣壯幹壞事的,我想說恬不知恥了都。
什麼恥不恥的,考上了才是最重要的,其實呢,許多當官的料不一定都考得上狀元,所以只要你能當得了好官,怎麼考上狀元的重要麼?
你說的好像真有幾分道理,書生作認同狀,突然說道,既然你為鬼這麼實在,那我能問你件事麼?
魏鬼乾脆道,有什麼想問的你儘管問。
之前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