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秋在旁邊由衷地感到很慚愧。
張知秋就不認識這三個漂亮的象花紋一樣的“字”。
就算是現在,這“三朵花”只要分開了,胖子照樣還是不認識……
誅仙劍的賣相自不用提,那劍鞘的奢華也絕不遜色、甚至還在“玉帶”之上,恐怕就是放在臭水溝裡它也會放光的——這可是採用頂級現代奢華材料、由專業造假人員、使用專業現代科技、花費N多時間、嘔心瀝血地炮製出來、職業唬人用的東東,第一時間給人的那份震撼,張知秋當初也是為之一暈的……
更誇張的是,劍鞘上邊裝飾的各式真真假假的“珠寶”也實在是太多了,你別指望這個年代的人有這個識別能力,知道什麼是化工合成材料的。
想想吧,張知秋用一串十元錢的、不明成分的地攤貨珠子,都能在鼓樓大街換得一套五進院子的大宅,而這柄誅仙劍當時可是斬了胖子幾萬大元的!
“正是。”林仙兒的聲音清冽如遠山寒泉。
“小姐可是來自海外仙山?”霍建華的聲音也有些喑啞。
有了名牌壯勢,“姑娘”也能立刻變“小姐”。
林仙兒對此問題不予作答。
張知秋悄然一樂:高!實在是高!林仙兒的這番表現,比自己可實在是強太多了!
霍建華深施一禮,倒退而出。
“順天府總捕頭霍建華告辭!”退到門外的霍建華站定,重新報名禮畢,這才轉身徐行。
“哎,霍兄慢走!”張知秋急忙跑出來相送。
“今日實在是抱歉,明天兄弟就去採辦一眾家居用品,屆時當再請霍兄一聚。”張知秋還是半文不白地拽文。
“不敢、不敢。張公子客氣。”霍建華急忙再次深施一禮。
他已經聽出來了,剛才那位腰懸誅仙劍的神秘少女,就是先前口稱“公子”,給自己回話的那個高手。
你讓他如何再敢對張知秋不敬?
“霍兄何必如此多禮?大家互為鄰居,本就該多多親近嗎!”張知秋倒是興高采烈:這可是真正地明朝高人啊……
偷偷在心底仰視中……
“今日已晚,明日我當去拜訪霍兄,不知方便與否?”張知秋恬著臉和人套近乎。
“霍某當倒履相迎!”霍建華驟聞此言,全身微不可察地一震,緩緩地直起腰來,一字一句,一臉悲愴地回答。
張知秋被霍建華奇怪地臉色嚇住了,卻又不明所以,於是在接下來的一段路上也就不敢再亂拉關係了。
這高人的心思果然不是凡人所能猜度的啊……
嘆!
二人在大門口拱手作別。
站在門口,看著這街上來來往往的悠閒行人,張知秋不經意間竟有些發起呆來。
懵懵懂懂地反身掩上大門,卻是就此呆立在門洞中神遊天外,回想起不多的幾次和父母一起晚飯後遛彎的舊事,不覺已是淚流滿面。
夏末的夕陽落山很快,不經意間天已朦朧。
張知秋悄悄抹去眼角的淚痕,自己用兩手扯扯麵頰,拉出一個怪異地笑臉:既然這生活總是讓人悲傷,那麼就自己多笑一笑吧!
哪怕只是假笑……
回到臥室,林仙兒已然不在,想來是去了廚房。
張知秋去裡屋看看,那十斤排骨卻是還在。
輕聲地嘆口氣,張知秋又到雙橋小區拿了一瓶啤酒,心情不好地時候,胖子總是習慣喝幾口,想想又取了一瓶瓷瓶裝地汾酒,這卻是給林仙兒準備的。
當然,喝不喝隨她。
隨手將一箱紅蠟燭直接倒在明朝臥室裡屋——採購時,張知秋下意識地沒選白蠟燭。
轉身又把箱子扔回雙橋,倒也是十分地方便。
快到廚房時,林仙兒又已跑出來迎接,走近了張知秋才發現她又換回了自己的那身舊衣服,不過,誅仙劍倒是緊緊地拿在手上,魚腸劍則是別在腰上,胖子立刻她的造型被雷倒了。
“去把衣服換上,這破衣服燒了!”張知秋下巴一抬,擺出地主老爺的派頭——沒辦法,兩手都還佔著……
“現在在做飯。”林仙兒又是遠遠地站著,囁嚅地說:“這衣服也不破,我才打過兩個補丁,有一個是前兩天才補上的。”
張知秋幾乎厥倒。
眼前這個怯生生地燒火丫頭和剛才那個冰山般地白衣仙女真的是同一個人?
張知秋有些懷疑這個小丫頭由於多年的動盪生活而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