呷細品。
“不瞞漢王,我當時是約了幾位素日裡相得之人在酒酣耳熱之際一起去的,酒意上湧之際,膽量似也較平常大了許多,當時老夫還在心裡取笑太子諸人,一心想著要等親眼見識過後,回頭就大大地去嘲諷他們一番!”
老國公訕訕然一笑。
“不料想,僅僅只是在一照面間,僅僅只是看到那“龍裔”被縮小了無數倍地真身——我等幾人素來天不怕、地不怕地人,當即就都被驚醒了全身的酒意;再等近些看到他的眼神……”
“唉!不瞞漢王,我當時就是五體投地地趴在地上了呀!”
老國公的臉色此刻也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等我不知多久之後醒過神來,這才發現,與我同來的這些個昔日地軍中悍將,此刻竟然無一不是以臉貼地的不敢抬頭;而那若有若無地驚濤駭浪之聲,卻似乎是要將人地三魂六魄都要吹散了一般!”
朱高煦帶著滿臉和煦地微笑,沉靜地端起面前地空茶杯——抬手間,“一飲而盡”!
在座二人,卻是俱都渾然不覺朱高煦此舉有何不妥……
“據說,也就是這縷僅從那“囚龍杯”中隱約瀉出地風雷之聲,當時竟也是讓馬三保那般“葵花寶典”已臻大成、先後率眾六下西洋、殺人如割草地魔王般人物,當即就驚得面無人色、五體投地的!”
老國公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潮,語音也於不知不覺間拔高了少許。
“馬三保後來還說過一句話,我先前也已與漢王說過——他認為以京師現在地規模,在這般級數地風浪面前,前後絕撐不過數息時間,就定將片瓦無存!”
“我們幾人最後還是倒退著爬出屋門的,實在竟是連昨天同樣見識過“龍裔”真身地那些普通軍漢也是不如!”
話雖如此,老頭子的語音裡卻是絕對沒有自嘲或是自慚地絲毫自覺。
“後來我也曾仔細地想過這個問題,並將我們先後兩次參謁“龍裔”地不同之處逐一比對,最後終於察覺與醒悟到——這應當是“海外仙山”少主不在現場地緣故!”
“這是兩次參謁之間最大地不同之處——其他雖然也還有諸多小節,但都無關大雅、應該也不起什麼作用。”
朱高煦地眉毛微不可察地輕輕一顫,但他並沒有插話,也沒有任何地其他動作。
“原來,沒有張公子本人在現場地威壓,這些“龍裔”的龍威,竟還真不是我等這些凡夫俗子所能抵擋的——就這也還是他們尚在被囚禁之中!”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沒見識過這位張公子展現過什麼才能,他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地不能再普通地普通人。”
老國公終於露出了些許自嘲之意。
“也還有這樣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位張公子隨身帶著什麼仙家寶物,足以鎮壓這些被囚禁地“龍裔”也未可知。”
朱高煦現在已經基本認同了老國公地大多數說法,言語中也預設了“龍裔”地存在,但此刻還是對張知秋的能力問題提出了自己不同地看法——畢竟胖子還是一個十八歲地少年。
“呵呵,漢王說的是。”老國公一笑置之,不置可否。
P:朱高煦端著空茶杯,哭著臉說:孤王在這兒也已經賣力乾坐了兩天鳥,諸位大大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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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老國公府(四)
老國公虛眯著眼睛,只是微微笑著,頗為玩味地捋著自己的鬍鬚。
“但特別有意思地是,就是這個看起來就像只是一個普通人地胖子,在京師地這些時日裡,後來也終於還是被眾人“總結出”一種不凡之處!”
老國公的手指也開始無意識地桌上敲打著。
“那就是,張知秋似乎是具有隨時從人們地視線中“消失”掉的能力!”
“包括我們的人在內,一直都有無數地人在緊盯著張府,其中不乏武林中所謂的一流高手——但從來都還沒有人能察覺到此人究竟是如何進出張府的!”
老頭子嘿然一笑,可惜朱高煦不是那捧哏之人,無人湊趣。
“這且姑且算是他個人地武術修為極高地緣故;但此人竟然還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著大宗地物資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入張府,這可就不能以個人武術修為地高低來說事了!”
老頭兒轉臉,正視著朱高煦。
“有一點絕對可以肯定的是,張府原本是絕對沒有什麼地道、暗室的!種種跡象都已表明,這個張知秋張大公子,確實象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