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和胖子、大金牙三個人就開始合計,如何如何把手裡的動西儘快找下家出手,三個人總共能湊多少錢,到了美國之後去哪看脫衣舞表演……談得熱火朝天,就把請客吃炸醬麵的明叔冷落在一旁,幾乎就當他是不存在的餓。但是明叔自己不能把自己忘了:“有沒有搞錯啊,你們以為美國的世界是那麼好撈的嗎?不過話又說回來,流落到美國的寶貝確實不少,據說世界上最值錢的一件中國瓷器——元青花淳化天淵瓶,就在洛衫磯的一位收藏家手中,還有乾隆大玉山,也是在美國,個個都是價值連城。不如我也跟你們一起過去,咱們想些辦法把這瓶子淘換過來,將來次金充足了,還可以接著做古屍的生意,這中生意才是來錢最快的。”
我對明叔說:“您要是想去美國,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們也沒權利攔著你不讓去。不過念在咱們共國事,都是從崑崙山鬼門關轉了兩圈又回來的,我得勸您一句,您都這歲數了,到了美國之後小打小鬧地做點古玩生意,夠自己養老就行了,就別淨想著東山再起倒騰粽子。這次崑崙山還沒吸取教訓嗎?就算是把冰川水晶屍運回來了,錢是賺了,但老婆沒了,乾女兒也不跟你過了,就剩下兩個敗家兒子,這筆生意是賠是賺你自己還不會算,嗎?再值錢的死屍,也不如活人有價值。”
說完這些話,我也就算對明叔做到仁至義盡了,看看差不多也吃飽喝足了,就辭別可明叔,與胖子大金牙打道回府。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摘符(結局)
雖然決定了要去美國,也不能說走便走,出國前有很多事要處理。大金牙的家就安在北京,這段時間他和胖子二人變賣古玩,我則回福建探親,之後又去看望了幾位犧牲戰友的家人,其間還和胖子去曾經插隊的內蒙走了一趟,前後一共用了將近兩個多月的時間,才將所有的事都忙活完。
回到北京的時候,已經是隆冬時節,距離我們出國的日子,只有幾天了,眼下所有的事都已經準備完畢,最近就是天天忙著跟熟人喝酒告別。
這天Shirley楊想同我出去走走,看看冬天的北京,於是我就帶她去了北海公園。
由於連夜的西北風,地面上顯得格外乾淨,1983年底的這個冬天似乎特別寒冷,空氣好象都凍住了,一吸氣就覺得是往肚子裡吸冰渣兒,嗆得肺管子生疼,到了白天風是小多了,但天空是灰濛濛的,看不見太陽在什麼位置,可能在天黑下來這前,會下一場大雪。
北海公園位於故宮的西北角,有千年以上的歷史,曾是遼、金、元、明、清五個朝代的皇家禁苑。
走在湖畔,看著北海湖中的瓊島白塔,帶著幾分的蕭瑟。我絕得冬天裡這兒真沒什麼值得玩的,可去國遠行在即,還不知道哪年哪月能再來北京,不免對這裡的白塔紅牆有些眷戀,天氣雖冷,也不太在意了。
Shirley楊的興致很高,她已經提前把阿香接到了美國安頓下來,在美國治療精神病的陳教授,病情恢復得也大有起色。這時看到結冰的湖面上有許多溜冰的人,其中有幾個人是年年冬天都在冰場玩的老手,穿了花刀,不時賣弄著各種花樣,時而如蜻蜓點水,時而又好似紫燕穿波,便同我停下開觀看。Shirley楊對我說:“這裡可真熱鬧,在冬天的古典林中滑冰這種樂趣,恐怕只有在北京才有。”
我隨口答道:“那當然了,縱然是五湖的碧波,四海的水,也都不如在北海湖上溜冰美啊。”
Shirley楊問我:“聽你這戀戀不捨的意思,是不是有點後悔要和我去美國了?我知道這件事有些讓你為難,但我真的非常擔心你再去倒鬥,如果不在美國天天看著你,我根本放心不下。”
我說:“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已經下定決心去美國了,當然不會後悔。雖然我確實有些捨不得離開中國,但等我把總路線總任務徹底貫徹之後,我還可以再帶你回來玩。”說著話,從衣貸裡掏出一枚摸機符給Shirley楊看:“你瞧瞧這個,我和胖子都已經摘符可,算是金盆洗手,這輩子不會再幹倒斗的勾當了,除非是活膩了,以後咱們就做些穩當的生意。”
摸金校尉都要戴摸金符,它就相當於一個工作證,而且某種意義上,它還代表著運氣,一旦掛在頸項上就必須永不摘下,因為一旦摘下來,也就暗示著運氣的中斷,再戴上去的話,就得不到祖師爺的保佑了。只有在決定結束職業生涯的時候,才會選擇摘符,也就相當於綠林道上的金盆洗手,極少有人摘符之後,再重操舊業。當年了塵長老就是一個例外,為了協助Shirley楊的外公鷓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