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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到南宋女屍身上亂咬……

正文 第八十三章 黑水城

雞鳴燈滅,斂服拿到手,幾乎是都是在同一時間完成的,很難判斷哪個先哪個後,“鷓鴣哨”把蒙在嘴上的黑布扯落,只見那些飢餓的野貓們,都趴在南宋女屍的身上亂抓亂咬,還有數只,在墓室另一端,爭相嘶咬著先前撞死的野貓死體,“鷓鴣哨”看得暗暗心驚, 這些哪裡象是貓,分明就是一群餓著肚子的厲鬼。

狗和豬餓急了都會吃死人肉,此時雞鳴三遍,已經不會再發生屍變了,這古墓中的女屍,嘴中含著“定屍丸”,受到藥物的剋制,把屍毒都積存在屍體內部,沒有向外擴散,所以女屍至今仍然儲存完好,這些餓貓們吃了她的肉,肯定會中屍毒而死。

“鷓鴣哨”心想如此也好,這具南宋的女屍,屍毒鬱積,多虧“定屍丸”與“銅角金棺”壓制住她,如果讓她繼續深埋古墓,遲早釀成大害,為禍一方,讓這些該死的野貓把她吃個乾淨,最後同歸於盡,倒也省去許到麻煩。

於是“鷓鴣哨”把取到的斂服疊好,提了棺板上的馬燈,從盜洞中鑽了出去,此刻雖已雞鳴,天色卻仍然黑得厲害,“鷓鴣哨”趁黑把盜洞回填,將野貓以及古墓中的一切都封在裡邊,又把那半截無字石碑放回原位,再一看,沒有一絲動過的痕跡。

這才回轉“無苦寺”,見到了塵長老,把斂服奉上,將一夜中的經過原原本本的敘述一遍,最後對了塵長老說道:“雞鳴燈滅的同時,才把古屍的斂服拿到手中,已經無法分辨哪般在前,哪般在後,不敢斷言沒有破了行規,想必弟子無緣得吾師傳授,日後如得不死,定再來聆聽吾師禪理,弟子現下尚有要事在身,這便告辭了。”

了塵長老也曾在江湖上闖蕩多年,曾是摸金校尉中出乎其類,拔呼起粹的頂尖人物,聽“鷓鴣哨”這番話,如何不省得他的意思,想那“鷓鴣哨”也是倒鬥行裡數得著的人物,他這麼說是以退為進。

了塵長老看著跪在地上的“鷓鴣哨”,這讓了塵長老想到了自己年輕時的樣子,幾乎和現在的“鷓鴣哨”一模一樣。

了塵長老自從聽了“鷓鴣哨”做“搬山道人”的原由,便已打定主意,一者因為救人出苦海,乃是佛門宗旨,既然知道了扎格拉瑪部落的秘密,便無袖手旁觀的道理,再者是愛惜他身手了得,為人坦蕩,並沒有隱瞞燈滅雞鳴同時才扒到斂服的細節,在這個人心不古的社會里,當真是難能可貴,自己這一身分金定穴的秘術,儘可傳授於他。

了塵長老把“鷓鴣哨”從地上扶起來,對他說道:“快快請起,雖然在雞鳴燈滅之時,才摸得斂服,也並不算壞了摸金行規,祖師爺只是說雞鳴燈滅之後才不可摸金,可沒說過同時二字。”

“鷓鴣哨”聞聽此言,心中不勝歡喜,納頭便拜,要行拜師之禮:“承蒙吾師不棄,收錄門牆,實乃三生有幸,恩師在上,請受弟子三拜。”

了塵長老急忙攔住:“不必行此大禮,摸金校尉,自古以來便只有同行之說,從無師徒之承,不象那搬山卸嶺,由師傳徒,代代相傳。凡是用摸金校尉的手段倒鬥,遵守摸金校尉的行規,便算是同行,老納傳你這些秘術,那是咱們二人的緣分,但也只是與你有同門之宜,沒有師傅之名份。”

“鷓鴣哨”雖然受到了塵長老的阻攔,仍然堅持行了大禮,然後垂手肅立,聽候了塵長老教誨,了塵長老對“鷓鴣哨”這次倒鬥摸得斂服的經過甚為滿意,稍後要把那南宋女屍的斂服焚化了,念幾編往生咒,令屍變者往生極樂。

了塵長老只是覺得“鷓鴣哨”一腳踢死野貓做得狠了些,不管怎麼說這事做的絕了點,便對“鷓鴣哨”大談佛理,勸他以後凡是與人動手,都儘量給對方留條活路,別把事情做到趕盡殺絕,這樣做也是給自己積些陰福。

“鷓鴣哨”對了塵長老極為尊敬,但是覺得了塵長老出家以後變得有些婆婆媽媽,弄死只貓也值得這麼小題大做,“鷓鴣哨”對此頗不以為然:“想某平生殺人如麻,踢死個把礙事的野貓又算得什麼。”但是也不好出言反駁,只好奈下性子來,聽了塵長老大講因果。

好不容易等了塵長老口吐蓮花般的禪理告一段落,這才把摸金校尉的行規手段,禁忌避諱,以及各種傳承又對“鷓鴣哨”一一細說了一遍,上次說得簡略,這次則是不厭其詳,逐條逐條的解說透徹:

做倒斗的人,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是半人半鬼,在普通人都安然入夢的黑夜裡,才進古墓摸金,一天打不完盜洞,可以分做十天,但是有一條,一旦進了墓室,在雞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