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樣子,水底下究竟有什麼東西?”
Shirley楊也問我道:“是看見那具沉在水底的女屍了嗎?”
我指著那片水面說:“沒有李向陽,也沒有女屍,水下有大隻的癩蛤蟆,也就是大蟾蜍,大得跟車軲轆,小的也有斗大,他媽的,這些傢伙背後疙疙瘩瘩的地方,很有多毒腺,千萬不能和它們產生接觸,否則一旦中了賴毒,便有一百二十分的危險。”
Shirley楊舉起狼眼手電筒,將光柱掃向我們剛才停留的水面。那裡已經靜悄悄的,只有我們剛才迅速遊動時造成的水紋,黑沉沉的水面下,看不到有什麼特別的跡象。Shirley楊看了兩眼,便轉頭對我說道:“以前做試驗的時候,經常會用到蟾蜍。我記得這種動物應該是白天隱藏在陰溼地泥土中、石塊下或草叢間,黃昏和夜間才出來活動,怎麼會出現在水這麼深的地方,你有沒有看錯?”
我搖頭道:“說實話這麼大隻的蟾蜍,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但是我絕對不會看錯,我想你的本兒本兒主義,用在這裡恐怕不太合適,我在水底和那大癩蛤蟆相距不過三米,看得十分清楚。它們都浮在離水面不遠的地方,不知要做什麼,我擔心對咱們不利,所以才讓你們趕快爬到這裡。不管怎麼樣,咱們先看清楚了再說,我總覺得這片被地下水淹沒的化石森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兒。”
胖子忽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我們看前邊不遠處。那片蟁蚊聚集的地方,無數大蜻蜓一樣的蟁蚊正發出“嗡嗡嗡……”的刺耳噪音,那裡離我們落腳的地方極近,用狼眼手電筒的光線,也可以看得十分清楚,由於那些蟲牆一樣的蟁蚊都沒有眼睛,它們對狼眼手電的光線並不敏感,仍然象無頭蒼蠅似的圍著植物根莖最密集的地方打轉。
Shirley楊低聲對我們說:“地面上的植物過於密集,造成養料和水分的缺乏,所以延伸下來的植物為了掠取水份都拼命地向下生長,以便直接接觸到這裡的地下水,那些飛蟲……它們象是正聚集在那裡產卵。”
剛才我潛入水中,發現有不少大魚,這些魚不同於始終生長在地下環境中的盲眼魚類,都有眼睛,這說明這片地下水雖然從地下洞穴中流過,卻是條明水,和外界相通。
但是這裡的環境過於獨特,植物和昆蟲都是獨立存在的生態系統,不妥只要是能夠通到外界的明水,我們就應該可以沿著水流,進入到獻王墓的主陵附近。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這酷似葫蘆形狀的大山洞,是不是越往深處走,人體就會逐漸變小,還是說由於葫蘆形洞穴那獨特的喇叭狀地形,越往裡面空間越大,以及生長在這特殊環境中的大型植物和昆蟲,從而使得我們產生了錯覺,誤以為自己身體在變小。
忽然水面上傳來一陣騷動,一條條數尺長的大舌頭從水下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襲向那些水面上的大蟁蚊,長舌一捲,就裹住十隻蟁蟲,水面上緊接著浮出無數大嘴,把那些被血紅長舌捲住的蟁蚊吞入口中,原來是那些浮在水面下的大蟾蜍等到時機成熟,都紛紛從水下躍出,捕食那些正聚集在一起的大群蟁蚊。
這一刻,化石樹前方的水面亂成了一鍋粥,就在蟾蜍的大口一張一合之際,已有無數蟁蚊丟掉了性命,那些怪蟾蜍每一隻都大得驚人,雙眼猶如兩盞紅燈,密密麻麻的,數不清楚究竟有多少。
我們三人伏在橫倒的化石樹上,瞧見那些大蟾蜍背上的疙裡疙瘩的賴腺,頓覺噁心無比,實在是不想再看,只好把爬在樹身上的身軀儘量壓低,暫時把頭低下去不去看那水面的情形,只盼著那些蟾蜍儘快吃飽了就此散去,我們好再下水前進,速速離開這個古怪的洞穴,在天亮前抵達最後的目的地。
我低下頭的時候,發現化石樹的樹身上有很多細小的沙孔,這化石樹經歷了千萬年的水中浸泡,被水流衝出了無數的沙孔,恐怕禁不住我們三人的主糧,會從中斷裂。
於是我關掉了手中的狼眼手電筒,開啟了登山頭盔上更加節省能源的射燈,隨後招呼Shirley楊和胖子,打個手勢,帶著他二人推進到左側比較平整的一個石臺上。
左側的這片石臺,十分堅固平穩,面積也不小,容下三人綽綽有餘,在這片枝丫縱橫的化石森林中,這塊四方形石臺顯得有些與眾不同,四四方方的頗為整齊,很明顯是有人為修鑿過的痕跡,不過表面和四周都爬滿了藤蘿,還生了不少溼苔。
我對Shirley楊和胖子說道:“不知道這地方是不是造獻王墓時留下的遺蹟,如果是的話,這裡又是用來做什麼用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