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rley楊分給眾人一種藥片,說能預防缺氧,然後再戴上防毒面具,往裡面走就萬無一失了。
四人向裡面走了大約五十來米,一連經過兩道石門,最後一道門密封得很緊,石門上浮雕著不知名的異獸,門縫上貼著死獸皮,用平鏟把獸皮一塊塊的切掉,才得以把門開啟。
走到盡頭,就進入了一間寬敞乾燥的石室,長寬差不多都是六七十米,高三米,四個人站在裡面一點都不顯得侷促擁擠。
這空間雖然寬敞,氣氛卻決不輕鬆,地上累累白骨,都找不著能下腳的地方,看那些骨頭都是些動物的,極其鬆散,一踩就碎,四周立著幾十根木頭柱子,上面綁著一具具風乾的人類屍骨,看體型全是壯年男子。
我和陳教授Shirley楊三人都久經歷煉,只是覺得這地方詭秘,沒覺得害怕,只有薩帝鵬見到這麼多幹屍,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教授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一步也不敢遠離。
Shirley楊看了看那些乾屍,嘆道:“真慘啊,都是殉葬的奴隸或囚徒之類的人吧,實在太野蠻了。”
陳教授對眾人說道:“看來這裡是間舉行祭祀重要死者的所在,這是古時蒲墨的風俗,這些個人都是罪犯,綁在沙漠中活活渴死,被完全風乾之後,才擺到這裡,然後宰殺動物的鮮血,淋到這些乾屍身上,咱們找找看,這裡應該有間墓室。”
我們轉了一圈,四處檢視,四面都是石壁,敲擊了幾下,後面顯然是實心的,不會有什麼別的空間。
還是Shirley楊心細,發現石室的地板有問題,我把地上的碎骨頭都撥開,地面上露出一塊也是帶有浮雕的大石板,兩端還有兩個拉環。
我招呼薩帝鵬幫我把石板拉起來,見他全身抖成一團,忍不住好笑,便讓他順原路回去,免得再這裡嚇尿了褲,順便把郝愛國換下來,他一定對這詭異的墓穴感興趣。
薩帝鵬象得了大赦,匆匆忙忙的跑了回去,陳教授又好氣又好笑:“唉,這個孩子,膽子太小,不是幹考古的材料啊。”
我和Shirley楊合力拉開地上的石板,隨後扔進去一支冷煙花,把下面照得通明,只見地面下是一間和上面差不多大的墓室,中間擺放著一口四方形的棺木,說是棺材和內地的差別也太大了一點,沒有任何裝飾花紋,也不是長方形,方方正正的,倒象是口大箱子。
這種墓穴和棺木的形式別說我沒見過,以陳教授之淵博,都瞧不出個究竟,這恐怕是一種早已失傳的古代少數民族墓葬形式,很大程度上受了漢文化的影響,但是弄得似是而非,加入了很多他們自身的東西,實在是罕見已極。
這時郝愛國帶著楚健趕來了,他一見這裡的情景,激動得倆眼冒光,戴上防毒面具,第一個跳了下去,這裡看看,那裡瞧瞧,後腦勺都快樂開花了,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嚴肅古板的人,想不到此時他就象個孩子,他現在就差手舞足蹈抓耳撓腮了。
我們也陸續下到底層的墓室,一看周圍,都忍不住“啊”了一聲,墓室的四壁,全是精美絕倫的彩色壁畫。
陳教授看到其中一副,也激動得夠嗆:“這……這畫裡記載的事,和精絕國有關啊。”
我最想看的東西是值錢的賠葬品,這口棺材不小,說不定裡面有什麼好東西,雖然當著教授他們不能拿走,但是也能開開眼,我現在感覺是個貴族的墓就比那黑風口那座將軍墓奢華。
但是陳教授在看墓室的壁畫,並沒理會中間的棺木,我只好耐著性子等待,只聽陳教授給郝愛國他們講評這些壁畫。
這前面幾副畫說明墓主生前是姑墨的王子,姑墨是精絕的屬國,倍受欺壓,每年都獻去了大批的財寶和牛羊奴隸,他曾經去向精絕女王請求給他的臣民自由,一連去了三次,都沒有見到女王的面。
這副畫大概是說他不甘心,勇敢的王子是太陽戰神的化身,他獨自潛入精絕想刺殺邪惡的女王,卻發現一個大秘密。
我聽著聽著也被教授的話吸引,我很好奇那究竟是什麼秘密?走過去和Shirley楊等人一起傾聽教授的解說。
陳教授走到下一幅壁畫旁,仔細看了良久:“這個意思可就很古怪了,你們看這畫上王子躲在角落裡窺探,精絕女王的臉,在所有的壁畫中,都是蒙著面紗,這張畫中女王只有背影,她一隻手揭起了面沙,對面的一個人,好象是奴隸之類的,就變成了一團影子……消失了?”
我聽得糊塗,正想細問,卻聽Shirley楊說道:“這女王是個……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