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她哭著奮力掙扎:“我真的恨你!”恨你讓我這麼傷心,失去你的恐懼,甚至超過戰楓的背棄。
玉自寒胸口鑽痛,輕咳一聲,幾縷血絲自口角湧出。他握住她的肩膀,搖頭道:
“不。”
如歌不敢再動,望著他的鮮血,胸中亦是一陣痛楚。他唇角有血,卻淡淡而笑,笑容有玉的光華。
“不要恨我。否則,我寧可在你恨我的前一刻死去。”
皇宮。
皇上六十壽宴,眾皇子和大臣們皆盛裝出席。
如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玉自寒。
哇,看慣了他樸素的青衫,沒想到換上一身錦袍後,竟然會那樣俊美好看!月白的錦袍,刺繡著龍的暗紋,雍容華貴,似乎光彩流淌;發上束有玉冠,左手古雅的羊脂白玉扳指,笑容淡雅,有不怒自威的氣勢。
雖然在輪椅中。
靜淵王卻依然如美玉一般,悠然瑩潤,使眾人投在他身上的目光不由得恭敬起來。
只可惜身有殘疾……
席間大臣們的心中不無感嘆。靜淵王的能力無可置疑,每當皇上因故不能理政,總是令他代為打理,他似乎每一件事都可以處理到分寸恰好;皇上對靜淵王亦是青眼有加,各地進貢來的寶物,最好的總是賜予他。
如果靜淵王沒有殘疾,怕是敬陽王與景獻王承繼皇位的機會很小。
可惜啊……
“師兄,原來你長得很美呢!”
如歌託著下巴笑,眼睛亮亮地瞟著他:“奇怪,以前我怎麼沒有發現,我的師兄竟然是翩翩濁世美公子,不對,是美王爺。”
玉自寒搖頭輕笑,靜靜品茶。
如歌打趣完他,開始觀察席間眾人。對面有兩位王爺特別惹眼,一位年紀稍長,紫面美髯,五官威嚴,身板坐得極直,有凌人的氣勢,應該是敬陽王;另一位面若銀盤,丹鳳眼,笑容很謙恭,指甲修得很整齊,應該是景獻王。
她的目光正好與景獻王的目光碰到。
她點頭示禮。
景獻王恍然怔住。
輝煌富麗的乾陽殿。
酒香四溢。
亮如白晝。
酒杯頓在半空,景獻王的手指捏緊。
劉尚書湊過來:“王爺?”
“她是誰?”
靜淵王身邊的女子,笑容似撒嬌的貓兒,眼睛亮得像星星;她的美麗就如黑暗最深處的火焰,強烈窒息,引得人就算被焚成灰燼,也想將她佔為己有。
“她?……哦,她是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