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樂趣,不死者同樣有不死者的樂趣。”
“你說‘我們’?寇拉斯,你居然把自己當成一個真正的不死族了!”
“這又有何不可呢?”
柯西長時間注視著他,發現已經無法理解這位昔日的摯友了,當年他為消滅不死族而戰,可現在他卻以身為不死者為榮,這反差實在太大了……
寇拉斯再次斟滿酒,舉杯道:“乾了這杯酒,我有件事想跟你談談。”
“用不著繞圈子,寇拉斯,你跟阿斯蘭女士的談話我都聽見了,假如你想讓我留在這裡像個膽小鬼似的躲避刺客,那你就註定要失望了。”柯西舉杯一飲而盡,決絕的態度顯示出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不想當膽小鬼,然而你的實力卻不足以逞英雄,巫妖王薩奇蒙已經公開表達對你的敵意,彌爾頓發誓要你的首級,就連他的幾個部下也都擁有六級以上的力量,奧斯卡老弟,坦率的說,這一年來你雖然有所進步,但是相比你的敵人仍然太弱了。”
寇拉斯的話使柯西一陣羞愧,不久前卡魯斯老師也批評他沒有把全部精力放在鍛鍊武技上面,這是事實,但是他有充分的理由:“我是一個領主,是一萬四千人馬的指揮官,寇拉斯,我不能把太多時間花在提升個人戰鬥力上面,這就好比因為戰術利益而放棄了戰略大局,即便個人力量能夠做到所向無敵,對於軍隊的建設和內政的經營而言又有什麼價值呢?”
寇拉斯對他的辯解不屑一顧,冷笑道:“不用提醒我你如今的身份有多麼尊貴,奧斯卡老爺,好一位得意洋洋的君主!假使你不幸死在刺客的刀下,你能把軍隊和領土帶到黃泉去嗎?”
“你這話太過分了!寇拉斯,每個人都有他自己選擇的生活方式,請別干涉我好吧,我現在就要離開,希望下次見面時,你能改一改獨斷專行的壞脾氣!”
寇拉斯攔住他的去路:“不管你怎麼想,恨我也好,罵我也好,我都不會改變初衷,奧斯卡,當你面臨強大敵人的時候,軍隊保護不了你,最終你能賴以活下去的只有你自己的力量。”
柯西試圖推開寇拉斯,但是失敗了,他沮喪的坐下,直接拿起酒瓶狂飲:“至少你得讓我去見一見艾達和其他將領,做一些必要的安排。”
“你沒有那個時間,況且現在對你來說只有這裡是安全的。”
“你這個瘋子!簡直不可理喻!”他把空酒瓶重重的拍在桌上,藍眼睛因憤怒而泛起紅芒:“我不能這樣不辭而別,這是嚴重的瀆職,我必須對將士的生命負責!”
寇拉斯微微一笑,給他新開了一瓶酒:“你是軍隊的統帥,還是軍隊的附庸?”
柯西握住酒杯的手指發白,怒火如同烈酒一般直衝喉嚨。
“離開軍隊,你就變得毫無價值?”寇拉斯繼續著他那詞鋒犀利的質問:“在為別人的生命負責之前,還是先保住自己的命吧!”
柯西放下酒杯,目光迎上寇拉斯的視線,堅定的回答:“我現在就可以證明給你看,不需要軍隊,我也能一對一的擊敗你!”
寇拉斯仰天大笑,轉身走向門外。柯西握了握軍刀,臉色陰沉的跟了出去。
阿斯蘭目送兄弟倆先後離開,眼中滿是迷茫。她不理解寇拉斯為什麼要激怒柯西以至到了翻臉成仇、大動干戈的地步,既然他們是好兄弟,既然他的本意是保護柯西,為什麼要說那些把人氣得七竅生煙的話?
說服一個人應該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可是他們的談話卻與此項原則背道而馳——簡直就是在嘔氣!
她不理解寇拉斯的做法,正如她不理解他與柯西之間的友情,哪怕她是擁有無盡壽命與無窮知識的巨龍,畢竟還是一個女人……
而男人的一些做法,女人是永遠也理解不了的。
寇拉斯推開塔門,皎潔的月光流淌進來,湖水輕輕拍打著堤岸,使人心曠神怡。
他沒有召喚水巨靈,直接踏著湖水走過去,身著重甲卻輕巧的彷彿一根羽毛,足印在湖面上留下一圈圈淺淡的漣漪。
柯西自問沒有踏水無痕的本領,抽刀畫出一面水鏡,穿越到對面的湖岸。
三月的夜晚寒氣襲人,他們穿過霜露濃重的樹林,在一片草地前停下腳步。
寇拉斯轉過身來,面對柯西戴上頭盔,並把面罩合攏,隔斷彼此的視線,也暫時割斷了兄弟之情。
“時至今日,人類已經忘記了許多古老而可敬的傳統,這些傳統在不死族中間卻仍然保留著,比如古典式的決鬥。”
“你要跟我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