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成數道繩橋。海盜把刀銜在口中,順著錨索爬過來,宛如靈巧的狸貓。
伊莉莎見狀大笑:“原來是一群鄉巴佬,居然還在用這種落伍的手段打劫,哼,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界!”
一揮手,納迦水兵架起弩炮,瞄準海盜船的主艙發射連線鐵鎖的巨型魚叉,砰的一聲命中目標,嚇得那群業餘海盜炸窩似的四下躲避。
風力帶動滑輪車,收攏鐵鎖,迫使海盜船向著奧斯卡戰艦船頭方向漂移,把最薄弱的側翼暴露在衝角面前。
伊莉莎親自掌舵,船帆鼓足風力,以衝角之威,攔腰猛烈撞擊敵艦,一鼓作氣,貫而穿之!
那些業餘海盜哪裡見過這陣仗,登時嚇破膽,呼號著在甲板上跑來跑去,好像熱鍋上的螞蟻。
伊莉莎面帶煞氣,揮手喝道:“殺!殺!殺!”
早就嚴陣以待的納迦水軍齊聲吶喊,投出鋒利的魚槍,恍若一陣金屬暴雨從天而降,敵艦甲板瞬間變成釘子板,留下無數具屍體,還有人手腳被魚槍釘在甲板上,發出垂死的哭號。
遠端打擊過後,納迦水軍在兩船交舷的地帶鋪上跳板,登舷掃蕩敵艦殘餘勢力,膽敢抵抗者格殺勿論,投降者繳械捆綁關進艙房,肅清反抗勢力之後,便把船上值錢的貨物搬回奧斯卡戰艦。
伊莉莎看著一桶桶美酒搬上自己的船,心裡美滋滋的,別提多高興了。
壞天氣從她手裡奪走的貨物,現在又被好心的海盜送回來了。
那個被當成妖女綁在桅杆上的女人也被救下來,送到伊莉莎的指揮艙。
這是一位容貌秀麗的女孩,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臉頰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嘴唇不停顫抖。
她裝出很害怕的樣子,但是伊莉莎從她鋒利的眼神中讀出鎮定的意味,顯然,她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落難者。
“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遲疑了一下,用蚊子般細不可聞的嗓音回答:“飛鳥零。”
“飛鳥零?”伊莉莎懷疑自己聽錯了。哪有人姓“飛鳥”,為什麼要把“零”作為名字?零就是什麼都沒有,給女兒起這樣的名字,父母也太不負責任了。
“就是飛鳥零。”少女確認道。
她倒不覺自己名字有什麼古怪,飛鳥是她所在組織的代號,零是她本人的代號,除了飛鳥零,還有飛鳥壹、蒼狼三、龍牙玖之類的名字呢,至於父母所賜的姓名……她從有記憶那天開始就是孤兒,當然不會有那種東西。
“好吧,飛鳥零,你從哪兒來,為什麼會在海上遇難?”伊莉莎追問道。
她低下頭,不肯回答,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伊莉莎端起茶喝了一口,長時間注視著她,等待她回答。然而最終也沒等到,兩人之間唯有沉默在堆積。
伊莉莎放下茶杯嘆了口氣:“卓婭,我看她是嚇壞了,你先帶她去換一身乾淨衣裳吃飽肚子,別的事等靠港以後再說。”
“跟我走吧,漂亮的小妹妹。”卓婭笑著挽住飛鳥零的手。
飛鳥零對納迦族很好奇,但是並不害怕,認真打量她的尾鰭和溫柔美麗的笑臉,終於放下戒心,放心的把手交給她。
望著她的背影,伊莉莎搖頭自言自語:“真是一個奇怪的小姑娘,活像個悶口葫蘆,連是誰救了她的命都懶得打聽……”
忽然,船體劇烈震顫,她失手打翻了茶杯。
伊莉莎連忙扶住固定在甲板上的桌子,透過舷窗望去,海上風平浪靜,這突如其來的海震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匆匆跑上甲板,水手正忙碌著固定貨物,飛鳥零緊貼船舷站立,凝望著遠處平靜的海面,臉色有些緊張。
伊莉莎注意到她的不正常舉動,走過去柔聲安慰:“別害怕,大海就是這樣喜怒無常。”
飛鳥零用力搖頭。
“你認為這不是自然現象?”
飛鳥零點了一下頭,然後指向前方海域。
在奧斯卡戰艦與奧美港之間,海上泛起白色的泡沫,圈圈漣漪向外擴散。
在海上能用肉眼看到的漣漪,只有一種可能——巨大的海洋生物正在浮上!
嘩啦!白浪排空,宛若拔地而起的峭壁。
一隻比伊莉莎記憶中所有海洋生物都更龐大的白鯨緩緩浮出水面,背部噴出粗長的水柱,脊背上覆蓋著一個半透明的殼體,裡面有人影閃動。
這不是一隻普通的白鯨,而是一艘龐大的戰艦!
伴隨著白鯨浮出水面的是大量猙獰兇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