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塔知道柯西並不恨自己,他恨得是她的父親,可是這其中的恩怨糾葛她是不知情的,她不相信仁慈公正的父親會冤枉柯西,可是柯西的仇恨也不像是誤會啊……
懷著矛盾重重的思緒,瑪麗塔含淚揮別般若,蜷縮在馬車一角沉沉睡去,她在夢中緊抱著《玫瑰經》,宛如干枯花瓣一般的嘴唇不時蠕動,似乎在祈禱天使降臨搭救她脫離困境。
不知道走了多久,馬車突然停下來,只聽柯西在前面喝道:“我們都在走路,憑什麼一個囚徒卻可以舒舒服服的坐車?士兵!讓瑪麗塔公主滾下車來自己走!”
接著,車門開啟,一位女兵同情的對她說:“請下車吧,小妹妹,你別無選擇。”
瑪麗塔踉踉蹌蹌的下了車,在荊棘密佈的山路上蹣跚而行。柯西騎馬跟在她身後,俊美的臉龐像冰雕似的冷漠,一言不發的跟著她。
瑪麗塔走了沒幾步就被石頭絆倒了,她的頭髮被荊棘纏住,她的襯鯨魚骨的蓬蓬裙根本不適合在狹窄的山路上步行,這些最明顯不過的困難柯西視若無睹,仍舊催她快點走。
“別耽誤時間,否則你會受到懲罰。”
“你答應般若叔叔不會折磨我,你言而無信!”
“哈哈,傻丫頭,我答應的是‘不會平白無故的折磨你’,可是現在你走路太慢拖累了行軍,我懲罰你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柯西惡毒的話語把瑪麗塔氣哭了,她罵他陰險歹毒,可是他卻若無其事的大笑。
“看來我必須幫你一把,瑪麗塔殿下,你應該學著像牧羊女孩那樣走路,這對你大有好處。”
“牧、牧羊女?”
就在瑪麗塔為之困惑的時候,柯西翻身下馬,拔出軍刀在她身上飛斬數下,累贅的拖地長裙立刻被削落大半,留給瑪麗塔的只有勉強遮住大腿的短短裙裾。
瑪麗塔驚呼一聲,雙腿併攏,用手遮住下身,粉嫩光滑的小腿在月光下閃爍著象牙般的亮澤,散發出少女迷人的體香。
這還不算完,柯西一手扯住她的頭髮,揮刀掃過頭頂,把金色瀑布一般華麗的秀髮毫不憐惜的剃掉,只給她剩下兩三寸髮根,看上去像一個只捨得花兩個銅板理髮的淘氣小男孩。
柯西收回軍刀,上下打量瑪麗塔,露出滿意的笑容。
“走吧,我的小公主,現在你走起路來不會再有障礙,像個牧羊女那樣歡快的奔跑吧!”
說完,他唰得甩出馬鞭,在瑪麗塔的屁股上留下一道不淺的紅印子。
瑪麗塔疼得跳了起來,一邊哭泣一邊撒腿奔跑,用她所知道的最狠毒的語言詛咒柯西不得好死。
柯西策馬追在身後,時而發出威嚇,時而故意把馬鞭甩地啪啪響,嚇得瑪麗塔硬著頭皮飛奔,不知道跑出多遠,她終於筋疲力盡,像個沒有生命的布偶一樣撲到在路邊草地上。
“快起來,你這懶鬼!”
“不!我……我走不動了,你殺了我吧!”
“真的嗎?”
“是的…我寧可死,也、也爬不動了。”
瑪麗塔大口喘著粗氣,酥胸劇烈起伏,一股血腥味充滿口腔。她有生以來,從未如此劇烈運動過。
柯西俯身把她提上馬背,讓她貼著自己的胸膛坐在鞍上。
“我帶你走半個小時,然後你還得自己再跑半個小時,這很公平,而且堪稱仁慈之舉!”
瑪麗塔沒力氣搭茬,她虛弱的趴在柯西健壯寬闊的胸膛上,感受到他的心跳是如此的堅定有力,不禁一陣失神。
這個男人的身體也是熱的,他不是冷血動物,這個男人也有心跳,並非鐵石心腸……可是他為什麼忍心折磨我?瑪麗塔得不出答案,她不明白仇恨會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冷血的魔鬼,她現在所能做的只是小鳥依人似的偎在柯西懷裡默默流淚,藉助他的支撐恢復體力,等待下一輪的折磨。
突然之間,柯西勒住韁繩,戰馬嘶鳴著人立而起,差點把瑪麗塔摔下去。
她以為這是新的懲罰,抬頭一看,卻發現柯西臉色冷峻,雙目警惕的注視著正前方,循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曠野中走來一位妙齡女郎,一襲黑衣緊裹著曼妙健美的身軀,赤紅的頭髮隨風翻湧,彷彿熊熊燃燒的火苗,處在滿月之夜的背景下,顯得既美豔又神秘。
柯西翻身下馬,迎著神秘女人走去,在她對面三米遠處停下腳步,用一種饒有興趣的目光打量她。
接近兩米的個頭加上肌肉豐隆的體格,使她渾身散發出極度危險的氣息,如果忽略這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