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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舞弊案8

陳敬,你有何話要說。”

陳敬卻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並沒有回話。楚昭見他原本挺直的脊樑微微佝僂了下去,可見好友背叛的訊息對他打擊很大。

一番庭辯,看上去齊斂大獲全勝,陳敬雖然昨晚受了苦,但是定罪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韓起看了楚昭一眼,那意思似乎在問:你不管了?

楚昭微微一笑,對他眨了眨眼,做了個口型:好戲還在後面呢。

韓起忍住想要親吻他睫毛的衝動,移開了視線。其實他完全不關心這些人的死活,依他看來,這群人沒一個好東西,全都打死才好,不過看阿昭玩得很開心,他便也只好陪著,倒要看看這些人還能整出什麼么蛾子來。

果不其然,就在魏永要做出決斷之時,儀門外一陣喧譁,但見得一人在大堂外滾落馬鞍,連滾帶爬的衝進來,跪倒在地,聲稱自己才是殺人兇手,陳敬是無辜的。

案情至此真是峰迴路轉,因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卻不是別人,正是朱家嫡脈獨子,本次秋闈第二名,朱馳貴朱公子。

魏永其實已經被齊斂調查的證據說服了,只是他見楚昭對這個陳敬特別重視,就有些疑慮。正在舉棋不定之時,朱馳貴就闖了進來。

古代的公堂可不是想闖就能闖的,這個人能突然跑進來,只怕是楚昭有意放人,魏永能身居高位,自然不是一味迂腐執拗之輩,瞬間領悟到了上意,當下一拍驚堂木,喝道:“堂下何人?”

“草民朱馳貴,前來認罪。”

“你有何罪?”

“草民的罪行罄竹難書。第一個,就是在學院裡迷姦了同窗陳敬,害他被書院除名,失去了應考的資格。陳敬引誘云云,全系子虛烏有,的確是草民儀仗權勢強迫於他。”

魏永的臉色尷尬起來,跪在堂上的陳敬更是臉色蒼白,緊緊咬著嘴唇,一直沉默的張浪忍不住開口喝止:“大膽狂徒,公堂上豈容你胡言亂語?”

朱馳貴卻是個混不吝的,認錯很麻溜:“大人恕罪,小的讀書少,一時有些忘情。這第二個罪名,就是草民的功名,全部是自己真金白銀買來的。本來這也沒什麼,誰知卻被那群窮書生知道了,聚眾密謀,想要告發我,於是我一不做二不休,就下了毒手。那客棧本就是我家產業,要下迷藥也容易得很,等到這些人都神志不清地時候,我再挨個敲死。至於為何要李赫來頂缸,只不過是為了給阿敬出口氣罷了。”

一語出,堂中眾官吏公差全都惶恐不已,相互張望,面面相覷。

魏永臉色一沉:“朱馳貴,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這不是兒戲,認下這樁禍事,就算朱家也救不了你了。在你面前只有死路一條。”

朱馳貴還是吊兒郎當的模樣,只說:“罪人知曉。只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深愛陳敬,當年害他身敗名裂,今日也算補償了。草民寫的文章,全都是陳敬替我捉刀。所以這一次的亞元,該是陳敬才對。”他似乎猶豫了一下,然而看著陳敬單薄的身形,終於還是說了出來:“至於朱家,他們這樣對待雲生,和折磨我有什麼分別?便也顧不得那許多了。”

“好,想不到朱公子還真是一個痴情種子。本官問你,你說自己行了賄賂,那賄賂的是哪個?”

朱馳貴平靜的抬起頭,斬釘截鐵地吐出一句話:“便是皇帝派來的秋闈主考,方子安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