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個人的生死,對他來講都無所謂嗎?
狐狸揹著手,在看遠方,最後他還是沒有說一句話。
我心裡頓時有些生氣,不管狐狸是什麼身份,這麼做就是輕賤人命,我最討厭這樣的人,高高在上,不把下人的生命當回事。
丫鬟正好已經準備好了飯菜正從門前路過,我走上前截下她,自己把東西接了過去,然後又瞄了狐狸一眼,走向庭院。
那人還像昨天一樣跪著,真乃牛人。
主子都不把他當回事,何必糟蹋自己。
我把飯菜放在地上,那人也不理會。
我說:“吃點吧,你家主子恐怕是鐵了心。”
我懷疑他已經變成了化石,不然怎麼對我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說:“為這樣一個主子,值得嗎?”故意說到了狐狸。
我的話刺激到了他,他冷冷地抬起頭,眼睛特別深暗,想說什麼,看了看我終究沒說。表情上是為主子憤憤不平。
真是跟他主子一樣,話少的可憐。
我不知道掉到了什麼國家,這裡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深沉,藍玉就別說了,那是受了凌雪痕的壓迫,狐狸都這麼大的人,居然也這樣。
看到狐狸現在這個模樣我就生氣,一點都不像他。
我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我在想什麼?我又不認識狐狸……
一定是幾天沒睡好,發了癔症。
黑衣刺客既不跟我說話,也不吃飯,我急了,心想餓死他算了,這裡面最沒我什麼事,我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可是等了一會兒太陽出來,我又心軟了。
剛被雨淋一晚上,又被暴曬,再是鐵打的人吧,也不可能完全沒有一點反應。
我急得團團轉,狐狸依舊靜默地看著遠方,揹著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太陽昇到了頭頂,炙熱無比。
我霍地從椅子上坐起來,大聲喊,“藍玉,去幫我倒一盆冷水來。”
藍玉寶石般的眼睛看著我,忽然有了笑意,高興地打水去了。
不吃東西,不喝水,這麼暴曬下去沒被餓死,先脫水了。既然不喝,那我就潑吧!從藍玉手裡接過水,我“譁”地一聲潑在黑衣刺客的身上。
刺客抬頭看我,我挑釁似的揚揚眉。
我以為他會怪我狗拿耗子,黑臉看我一眼。
誰知道他卻看我看愣了,好像想起了什麼,失而復得的表情。
這人是曬傻了。
******************************
第一卷 門派生活VS尚在青春期的小屁孩 第十九章 冷麵將軍
我提起裙子,蹲在他面前,正好瞥見他腰間垂下來的一塊牌子,黑黝黝的上面用硃砂瞄著一個“令”字,很像古裝電視劇將軍調兵遣將用的令牌。
大熱天的,我可沒時間研究什麼令牌。
黑衣刺客還傻著呢,盯著看我。
我說:“你這樣也不是辦法,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
反正他也不會接我的話茬,我自顧自說下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說不動他,不會再叫一個比你厲害的人來?你死了,別人又不知道他在哪了。
這層意思他能聽懂吧!
果然,黑衣刺客眼睛裡有些動容。
我站起來,準備走人,料想他不可能現在想通,還是要給他一段時間的。
誰知道我剛走一步,就聽到身後撞擊地面的聲音。
黑衣刺客規規矩矩磕了三個響頭,用的力氣太大,把額頭都磕的青紫。
然後他調整了方向又衝我磕了一個頭。
這可給了我一個措手不及,這頭是隨便磕的嗎?我嚇的後退一步。
做完這些,黑衣刺客霍然站起來,走也不回地走了,真是雷厲風行。
不光是我被嚇著了,連藍玉也有些動容。
“我怎麼看著他有點像……”藍玉看著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我拉著他走到一個僻靜點的地方,我說:“你說他像……?”說不定由此可以知道狐狸的身份。
藍玉說:“西豐國有一個冷麵將軍,皇帝還是王爺的時候他就是心腹,只要他出馬總是戰無不勝,皇帝視他如兄弟,很是依仗……”
我打斷藍玉的話,“你不是說,那人像什麼冷麵將軍吧?這不可能,如果他是將軍,那狐……你林大哥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