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我卻自作聰明用現代學到的那點知識,妄想幫上什麼忙。
我說那麼一句話,藍玉連猶豫都沒有,就去照做了,其實我說的完全沒有任何道理。
轟轟雷聲確實嚇人,我彷彿現在才意識到場上的是生死較量,並不是打遊戲或者玩智力問答題。這一場,輸了和引來雷電,後果都是一樣的。
生命的威脅原來離我這麼近,在現代充其量擔心疾病和工作,那都是離性命很遠的東西,即使考不上大學,或者下崗,也只是人生的一個經歷而已,書裡看大俠對持用一種閱讀的姿態去看,第一次真正理會到這裡的危險和緊張。
我看不清藍玉怎麼樣了,是佔了上風還是吃了虧,我想問也不敢問,怕讓藍玉分心,只能瞪著眼睛去看,還是什麼都看不清楚。
場上的每個移動就緊緊揪住我的心,那黑衣刺客給人的印象是個很厲害的人,本身就像一柄出了鞘的劍。
“咣”一聲透人心絃的鳴擊,兩人分開,雨水流滿了他們的臉,看不出什麼表情。
我將藍玉從頭到腳看了幾遍,生怕漏下一個地方,沒有血,沒有傷,但也可能是被雨沖掉了所以看不見。
雨聲有點變調,是一種擊打在布上的感覺。
有人撐著傘走過來,長袍飛舞。
是狐狸。
場上有人迅速跪了下去,撐這劍,頭垂下來。出鞘的劍頓時沒有了鋒芒,是一種完全臣服的姿態。
我迅速跑過去,拉過藍玉,“有沒有受傷?”
雨從他年輕的臉上劃過,帶著一絲微笑,永遠是那麼純淨地一塵不染,用清脆的聲音說:“沒有。”
聲音直透人心底。
沒有就好。
藍玉看著我,眼神很複雜,雨已經把他的衣服淋透了,握著長鞭的手不知道有沒有在打鬥中熱起來。
我知道這樣很不合時宜,但是還是拉著藍玉走到屋外能遮雨的地方。
藍玉的臉紅紅的有幾分彆扭,要不是打閃,我還真看不見。
不知道這刺客是什麼身份,他一開口,我就不用猜了。
刺客叫了聲,“主子。”
主子,當然不可能是叫我和藍玉,他跪著的方向,狐狸站在那裡。
雨竟然把天空下微白了。
狐狸是一個謎團,這我早就知道,染血的盔甲和王者的氣勢並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狐狸臉上沒有了往日淡淡地笑,“你回去吧!”
黑衣刺客動也沒動,不知道鼓了多大勇氣,才又說了一句話,“主子,您是不是已經找到了……”小心地看我一眼。
“沒有。”狐狸的聲音有幾分不容置疑地氣勢。
“主子,兩年了,已經足夠了……”
狐狸的眼睛眯起來,目光就像一根針,笑了一聲,足足地震懾和威嚴,“我說話不管用了?”
“主子,我死也要說。現在……情況不是很好,求主子跟我回去吧!”說完就揚手拿劍向自己刺去。
劍鋒沒有沾到他身體半分,就斷成兩截。
“你回去吧!”狐狸臨轉身的時候,我竟然撇到他眼角的一絲傷痛。
狐狸的傷口還是被我看見了。
他的故事,他的傷口,無可避免。
雨繼續下,黑衣刺客跪在雨裡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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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門派生活VS尚在青春期的小屁孩 第十七章 少年青澀
再這麼下去非得淋成肺炎不可,雖然古代人看起來比較耐練!
我在屋裡轉悠來轉悠去,不停地往外張望。
我雞婆地還去敲了狐狸的房間,讓他想想辦法。
結果狐狸笑著跟我說:“你想讓我怎麼說?讓我跟他走嗎?”
我幾乎倉皇而逃。
一出門,我就被雨澆了個清醒,狐狸有他的身份,有他要做的事,從朋友角度來看,我應該勸他解決自己的事才對,我怎麼就說不出口呢!
我要說:“你應該跟他走,”心裡就莫名地煩躁,難受。其實這段時間我已經避免和他有什麼接觸了,我們說話都很少,我現在會有這種情緒,真的很奇怪。
而他那麼說,莫非是,莫非是,喜歡我……,怎麼可能,我穿得可是他仇人的皮囊,光是手腕就不知道被捏斷了多少次。
斷腕之痛還不能讓他對這個皮囊產生厭惡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