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抬,又向右邊挪動了尺許,紅玉的嬌軀本來斜斜地壓在他身上,秦陽這麼一動,頓時拉開了距離,從他身上滑了下來,變得側臥在他旁邊,雖然也是肩膀靠肩膀極是接近,較之先前卻好了很多。
但這麼一動,紅玉的肋骨傷處傳來陣陣劇痛,她不由得秀眉蹙起,正要訓這壞人幾句,地聽到旁邊傳來輕微的吐血聲。
破廟平時似乎尚有香火,菩薩像前一點豆大的油燈堪堪照亮破廟。
紅玉轉過頭,昏黃的燈光下,見旁邊的秦陽嘴角不斷咯血,臉如白紙,額上全是冷汗,不禁大吃一驚:“喂,你……你怎麼樣了?”
秦陽微微睜開眼,卻見旁邊一個秀麗絕俗的小姑娘正緊張地望著他。
小姑娘年約十二三,肌膚細膩白嫩如玉、吹彈可破,一雙大眼睛清澈如水,柳眉如新月般細長,小瑤鼻精巧挺拔,檀香小口,兩片櫻唇極薄,下巴尖尖,說話間更露出兩排細碎整齊如白玉一般的皓齒,雖尚顯年幼,卻是十足的美人坯子,再過兩年怕不輸於星兒月兒兩個妹妹多少。她現在臉色略顯蒼白,柳眉蹙起,反倒更添了幾分楚楚動人之姿。
秦陽定了定神,暗道:有人曾說美人如玉,用來形容眼前這小姑娘卻是再合適不過。奇怪,我身邊不是紅玉麼,怎麼換了這麼一個漂亮無比的小姑娘……慢著!她便是紅玉?她的面紗呢?
秦陽一驚之下身子又向後退了退,腹背頓時傳來鑽心的痛,他拼命咬牙忍住,知道自己五臟六腑全被那一鞭震得移了位,不由暗叫僥倖,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還能逃得一命。
紅玉見他望了自己一眼後又往後挪動,暗覺奇怪,她還沒意識到自己蒙面黑紗已掉落,又問了句:“喂,你傷得很重?”
秦陽呼吸了幾下,緩過氣才苦笑道:“還好,有你的那件什麼奇雲篷擋了下,不然怕被攔腰打成兩截。”黑影這一鞭勁力強橫至極,秦陽為了借他的勁力逃生,只是在中鞭瞬間稍稍卸了兩成力,將餘下八成鞭勁盡數捱了下來,加上他全部真氣都用於施展輕功,無暇護身,傷得自然極重。
紅玉見他隨便亂叫自己師門至寶的名字,衝出而口道:“不許你亂起名字,這是我師父的寶物,叫‘天蠶烏絲奇雲篷’,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連我這‘紅玉’都要很費勁才能刺破……哎喲。”她一個激動,說話聲音大了些,胸膛的斷骨處骨骼移位,登時痛得她死去活來。
秦陽見她冷汗不住滲出,連忙道:“好好,你師門的一切都是最好,你別說話了,你的傷也不輕。”他探手入懷,勉強掏出月兒的傷藥,倒出兩顆,遞到紅玉面前:“紅玉,你先吃兩顆傷藥,可以止痛,遲些我再幫你治傷。”簡單的動作已痛得他全身冒出虛汗。
紅玉輕哼了聲:“我……我才不要你這壞人的藥,師父說過,世上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只會花言巧語騙我們女孩子,其實只是貪圖我們的美色,男人給的東西一樣都不能收下。特別是你……”她話一出口,才想起師父說過不能和這壞人說話,馬上收住嘴。糟糕,自己今晚都和他說過好多話了!不行,從此現在,無論他說什麼都不能再理他了!
秦陽暗暗道:“你師父還真是憤世嫉俗,難道以前曾受過男人的傷害?”
他忍住痛輕笑道:“特別是我?你年紀這般小,我能貪你什麼美色?”
紅玉更加生氣,禁不住出次再聲道:“哼,你那個小護衛比我還小!還有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姑娘也被你花言巧語騙得暈頭轉向,你還敢說不貪我們這般年紀的女孩子美色?”她差點想加上一句“你居然還打親生妹妹們的主意,簡直人神共憤、禽獸不如”,卻終究忍了下來。
哼,不能洩露太多,這傢伙很狡猾,萬一被他猜到我是他妹妹就糟了。
秦陽嘆了口氣,也不想多解釋,便道:“那你不吃我就自己吃了。”說罷吞下傷藥,閉目運氣療傷。
紅玉見他被責問得啞口無言,心裡得意。哼,算這回不敢抵賴了吧。
她勉強想從懷中掏出師門的傷藥,可她肋骨折斷,手臂一動便疼得冷汗直冒,哪能取出傷藥。
倒是秦陽聽到動靜,睜眼一看,又嘆了口氣,從勉強從懷中掏出藥瓶倒出傷藥,遞了過去。一連兩個動作牽動傷勢,他痛得手都抖了,咬住嘴唇輕聲道:“這可不是我給你的,是借的,以後要你還。有錢還錢,沒錢還藥。”
紅玉見他痛得臉都青了,冷汗流個不停,卻還勉強伸手將藥丸遞到自己嘴邊,心中一軟,暗暗道:“沒錯,他只是借我,我傷好後還兩顆師門的傷藥給他就是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