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是將帥同心,上下用命。加上有岳飛這無敵統帥,這支兩萬人的騎兵幾乎可以橫掃天下,所向披靡。
“若岳飛和統領大人爭天下,那到底誰會贏?”餘化龍心裡剛閃過這個可怕的念頭便不敢再想下去。他一向自詡才學無雙,智計妙絕,哪怕對上秦陽也未必會輸,但看了這一場完全硬撞硬的殲滅戰後。手心全是冷汗,竟絲毫沒有勝過岳飛的把握。
岳飛縱馬奔到岸邊,輕躍下馬。
大風吹過,他背上腥紅的披風隨風飛揚,威風八面。這邊岸上的百姓軍民高聲喝彩。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風雨中看不清岳飛的相貌表情,但可以看到他正朝著這邊的秦家軍揮著手。
“秦陽義弟可在對岸?”
冷風將他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百姓兵士頓時安靜下來,目光全集中到秦陽身上,眼光充滿了驚訝與敬服。
原來秦統領和嶽大將軍是結義兄弟!
秦陽早已在眾人的攙扶下到了岸邊,他踮腳遠望,綿綿雨簾下,義兄偉岸的身影屹立在對岸。
淚水瞬間便溼透了他的眼眶。
他仿如在遠方獨自拼搏了數年的遊子。再度見到至親的親人般,喉頭哽咽,竟一句話也說不出。
岳飛是他來這個世界後第一個結交的好友,更是曾一起訴衷腸、定志向的結義兄弟。這份情誼絲毫未因多年的分離而變淡,反而像美酒,越藏越是甘醇。
數年前與義兄離別時的情景歷歷在目。秦陽哽咽著,那首一直深埋心底的歌浮上心頭,忍不住高聲地唱了出來:
“兄弟一別,傷心處,瀟瀟淚落。
萬里路。江山依舊,知音難覓。
唯以熱血酬壯志,盡將寂寥灑疆場。
待相見,把酒共言歡,訴衷腸!”
他功力只剩下不到一成,歌聲混在滔滔的河水聲中,堪堪傳抵對岸,但情真意切,相逢的激動與喜悅盡在其中。
岳飛同樣熱淚盈眶,他任由熱淚滾下,豪邁的笑聲在半空中迴盪:“小兄弟,你我既再相見,自當喝一杯!”
他從懷中掏出酒囊,仰頭喝了一半,一抹嘴,高聲道:“小兄弟,接著!”他手臂高揚,黝黑的酒囊遠遠拋了過來。
澮河寬近百丈,那酒囊竟能飛越滔滔河水,準確地落到了這邊,手勁之強準頭之精,讓人歎為觀止。
兩岸軍民齊聲喝彩。
秦陽功力未復,但身為接近四級上的絕頂高手,接住這遠拋過來的酒囊卻如探囊取物般容易,他輕舒手臂,已將那酒囊接在手裡。
秦陽心中激動,豪氣頓生,回應一聲:“好!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仰首,白酒如練倒入口中。
酒是烈酒,情更是真情!
酒盡!
秦陽高高舉起空了的酒囊,他不擅飲酒,酒氣上湧,臉上一臉潮紅,但他挺立岸邊,與隔河相對的岳飛遙相呼應。
兩岸軍民再次喝起彩來,深深為這對結義兄弟的豪氣與深厚情誼所打動。
岳飛再次放聲大笑,欣然高呼道:“好!好!此刻我們隔岸相逢,晚上再在新縣把酒言歡!”
他撥轉馬頭,點齊兵馬,徑直朝著新縣的方向馳去。
他帶著兩萬岳家軍來去如風,瀟灑至極。
望著“嶽”字帥旗遠去,秦陽心懷大暢,高聲道:“走,我們也回新縣!”
數萬軍民齊聲應諾。
……
廣陵城一處偏僻小巷裡的破舊民居前,親衛張渙一腳踹開早已破了個大洞的木門,皺著眉走了進去,心裡直罵娘。這陰雨綿綿的鬼天氣,世子不回府玩女人,跑來這個地方又髒又破幹嘛?他原本正和那小丫鬟正滾床滾到緊要關頭,被吳暉拍門叫了出來極是不爽,但礙於世子張寶山的威勢只得依令出來,慾求不滿而產生一肚子的怨氣卻是壓不住。
四名身材壯碩的轎伕抬著轎子入內。
“世子,到了。”親衛吳暉同樣不滿,但他比張渙會做人,臉上還是無比恭敬。
“辛苦了。”回答他的卻是一個好聽的少女聲音。
咦?怎麼世子的聲音變了?吳暉還沒反應過來,車門開啟,一道淡黃色的人影已閃身而出,兩條小辮子輕輕飛揚間,一雙纖手連環出拳,快捷無倫直擊他中線要害。
吳暉大驚,連忙出掌要擋格,但那人影變招極快,纖手一圈一蕩,雪白的粉拳已從他橋手間的空門直線擊入,正中他下顎,寸勁一透,吳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