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關節,右腳將他踢飛出去。
方子戲剛慘叫落地,夕嵐已閃身追至,一腳踩在他的臉上,方子戲被踩得滿嘴是泥,慘叫聲戛然而止。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驚呼聲四起。蔡澤驚怒道:“方子戲,你好狠毒!”
他身後的婦人孩子嚇得臉無人色。
夕嵐又踢了方子戲一腳,朝秦陽道:“陽陽,這人身上戾氣很重,死不足惜。”她又指了指其餘大漢:“他們也沒一個是好人。”
秦陽點點頭,又問蔡澤:“蔡大哥,這些人你認為該怎麼處置?”
“按**英雄會會規,謀害會長,當誅!從眾者,廢掉武功逐出英雄會。”
“好。”秦陽一伸手,陰柔如細線的吸力一吐一吞,遠在三丈外的方子戲身體凌空飛起,朝秦陽飛來,彷彿有隻透明的手將他提到秦陽手中。
這手驚世駭俗的武功展露出來,連王稟、耿南仲在內,在場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涼氣。
那群大漢更是面如土色,汗如雨下。如此鬼神莫測的武功,別說他們以前的龐會長沒有、眼前的方子戲沒有,甚至連聽都沒聽過。
秦陽不屑碰到方子戲的身體,在他就快飛到身邊時手腕向下一壓,方子戲連慘叫都來不及便被摔到地上,摔了個半死。
“蔡大哥,這個人交給你處置。”他又轉頭對夕嵐道:“夕嵐,你看看哪些是罪大惡極的,讓王稟他們殺了,罪不致死的,廢了武功放走。”
夕嵐環視眾大漢,小手指左指右點,雪白的小指尖所指到之處,十二名親衛手起發刀落,人頭飛起。
眾大漢見親衛們殺人如砍菜般沒半點猶豫,一看就是殺慣人的主,哪裡生得起反抗的勇氣,只是拼命叩頭求饒。
夕嵐嘆了口氣,垂下小手,不再說話。王稟、耿南仲與十名親衛分頭行動,先破丹田之氣,再斷兩臂經脈,盡數廢去餘下大漢的武功。以後這些大漢頂多能有普通人的力氣,永遠別想重新練武。
“滾!”王稟厲喝一聲,那些大漢急忙落荒而逃。
蔡澤怒瞪著腳下的方子戲道:“姓方的,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方子戲被秦陽摔得半死不活,哪裡還能說話,眼中再無往日的傲氣,鐵青的臉上滿是求饒的哀色。
蔡澤後面那名頭系白帶的美貌中年婦人嘆道:“想不到夫君一輩子信任的卻是這樣的無恥之徒,蔡堂主,我們龐家對不起你。”卻是龐夫人。她旁邊尚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女孩子似乎是姐姐,六七歲左右,男孩子三歲左右。
蔡澤慌忙道:“夫人千萬別這樣說,若非龐會長救我一命又收留我,我早就死了。這個賊子害死龐會長,夫人認為……”
龐夫人又嘆了口氣:“殺了吧。”
血債只能血償。
蔡澤點點頭,他默默向天禱告,隨即舉起鬼頭刀,將方子戲一刀殺了,然後朝秦陽躬身下拜:“謝小兄弟救命之恩!”他旁邊那七名忠義堂的弟兄也齊齊下拜。
龐夫人拉住一雙兒女淚流滿臉道:“謝公子出手相救,不然我等永無機會報此大仇,請受我們一拜。”說罷就要下拜。
秦陽雙手凌空一託,眾人頓感有股無形的力向上托住他們,竟拜不下去。
“龐夫人,蔡大哥,還有諸位壯士,不必客氣。再說以前蔡大哥也曾有恩於我,我受不起這個大禮。”
龐夫人拜不下去,只得襝?行禮:“大恩不言謝,不知公子是……”
她目光落在蔡澤身上,顯然希望他引薦。
蔡澤見秦陽只帶著十來名手下,行蹤極是秘隱,不知他是否方便洩露身份,一時不敢多說話。
秦陽朝他點點頭,回禮道:“小子秦陽。”
“秦陽……?”龐夫人與旁邊七名忠義堂的會眾同時想到一個大人物來。不對,不是說那大人物正在黃州剿匪嗎?
蔡澤低聲道:“他正是東巡御使、御林軍統領秦陽。”
龐夫人驚訝不已,其餘七名忠義堂的漢子眼中則射出無比崇拜的目光。
寒暄過後,秦陽道:“我這次是秘密回來,是要回太陽_城辦些事。不知蔡大哥和龐夫人今後有何打算?”
龐夫人道:“我夫君既已不在,我想帶著兩個孩子回孃家。蔡堂主,**英雄會已腐朽變質、禍害民眾,遲早都會覆滅,你還是另行投奔明主吧。”
蔡澤勸道:“夫人,山東肥城此時已被金國佔領,您一個婦道人家去那裡極不方便,何況穆柯寨也不在了……”他望了眼龐夫人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