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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陽在這數年內ri夜苦練,將天道門的一劍一掌一輕功、詠chun門的三拳三棍一樁一刀練到了收發自如之境,此刻身法配合輕功,雙棍配以刀法劍法拳理,威力何等驚人。若非他有所忌憚,不想為孟家村帶來血兵之災,此刻地上躺著的已是五具屍體了。
周圍兵士眼見袍澤被打倒,驚怒之下紛紛叫嚷著要衝過來報仇,薛讓大喝一聲:“停!”眾兵士頓時收住腳步,望向首領。
薛讓寒聲道:“秦陽,你師從何人?”他見多識廣,但秦陽出手三次,他竟看不出來歷。
秦陽不答,見孟虎已恢復過來,便吩咐他和孟少楓道:“一會混戰,你們護好其他人,只要撐過一炷香時間便可。”兩人見秦陽神勇如斯早就熱血沸騰,當下慨然應允。
薛讓見秦陽毫不把自己的問話放在眼裡,不由大怒,拍馬上前舉刀就要劈下來。
秦陽暗道來得正好,他正想擒賊先擒王。眼見薛讓縱馬衝殺過來,刀光如練,兇狠刁鑽,威勢驚人,秦陽心頭微凜,他身材不高,雙棍又是短兵器,當下一矮身斜閃而過,右棍護胸,左棍已順勢朝著馬的前腳關節劈下去。
薛讓騎術極高,一提韁戰馬前腿提起,險險避過秦陽的短棍,手中大刀已斜削到秦陽的肩膀。秦陽手急眼快,右棍貼著刀身一引一拔,已將大刀引到身後。兩人身體交錯而過,薛讓突然拔馬朝孟少楓等人衝去,秦陽暗叫不妙,不敢再輕敵,深吸一口氣,體內真氣如洪流般急速流轉,人已如飛鳥般騰空而起,雙棍直擊薛讓頭部。
薛讓哈哈大笑,刀光化作一道長虹向半空中的秦陽劈去,眼看秦陽就要被劈成兩半,孟少楓等人都不禁臉sè大變,孟芷蕾更是驚撥出來。
秦陽神sè不動,雙棍同時圈轉,“啪”的一聲,正中刀身,他已借勢一個空翻,輕巧地落在孟芷蕾身旁,回身一揮,雙棍快如電閃般脫手飛出,直擊薛讓頭部和胸腹要害。
這一招飛棍式夾雜了他近五成勁力,兩道黑芒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破空之聲。這一下峰迴路轉,薛讓大驚之下回刀護身,奮起全力擊飛兩道黑芒,手臂卻已被震得不斷髮抖。
秦陽拔出綁於小腿上的雙刀,正要和身撲上。孫將領眼中jing光暴起,手移到腰間劍柄上,虎視眈眈。
就在此時,從村口傳來一陣喧譁,十幾個村民大呼著衝過來:“薛將軍刀下留情!”
秦陽認出當先一人正是孟虎的父親,孟家村的村長孟龍,旁邊一人正是孟志。
原來孟志頗有急智,他心知與官軍衝突可能引起大動亂,馬上去找村長孟龍,假借孟虎出事之名引他來平息此事。孟龍最疼愛獨子,一聽之下再也坐不住,喚上十幾個村民便匆匆趕來,見到薛讓與人打鬥,擔心愛子受傷,當下遠遠便叫嚷起來。
秦陽見到孟志,已明白他的計謀,暗讚一聲,收住攻勢,雙刀護住胸前,守在孟芷蕾和孟小陸身旁,凝神戒備。孟志見秦陽及眾人均安然無恙,悄悄和秦陽交換了個眼神,便繼續呆在人群裡靜觀其變。
孟虎迎了過去,問道:“爹,你怎麼來了?你認識這個惡人?”
孟龍見兒子沒事,放下心來,喝道:“小畜生別亂說話,怎可對薛將軍不敬?”他見秦陽在場,馬上怒氣衝衝地罵道:“秦陽,又是你,你平ri和那些頑劣孩童瞎胡鬧我也忍了,今ri你竟敢得罪薛將軍,還不趕快叩頭賠罪?”
秦陽個xing倔強,恩怨分明,一向對孟龍不理不睬,此時只是冷笑一聲,對他的責問視若無睹,回首吩咐道:“少楓,你先背小陸回家,小伍上山砍柴快回來了,他xing子衝動,你要壓著他不要讓他惹事。”孟少楓應了聲,在張縝的幫助下,小心翼翼地背起小陸,往村中跑去。“小縝,你去我家,找我費師父去救治小陸,我隨後就到。”張縝領命而去。秦陽又望了望孟芷蕾,柔聲道:“小蕾,我先讓小青送你回家,遲些再來看你。”
孟芷蕾知道自己留下來只會是累贅,點點頭,小聲道:“老師……那個……你要小心點。”
秦陽微微一笑,開玩笑道:“我自然會小心,如果弄髒了衣服又要挨月兒訓了。”
孟芷蕾見他神sè輕鬆,稍放下心來。孟青領命,護送著孟芷蕾離去了。孟芷蕾臨走時還好幾次回頭,一臉的關切。
薛讓在剛才的一番較量中吃了暗虧,心中暗恨秦陽,當下嘲諷道:“孟村長,似乎你的話不怎麼靈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