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嘆了口氣,轉向洛涼書道:“洛先生,青青就交給你了,拜託了……”
“譚姑娘請放寬心,有在下同行一定會保護好她的。”洛涼書笑道。
陶青心裡一陣惡寒:我們兩個誰保護誰還真不一定呢。
“會騎術麼?”洛涼書從樹下牽過來一匹不算高大的棗紅馬:“這是馬,打個招呼吧。”
陶青怒眼圓睜,心裡暗罵:現代人有幾個會騎馬啊!但是,沒騎過我也知道這是馬!不用你特麼專門介紹一下吧!
看陶青怔著不動,洛涼書猶豫了一下,胳膊伸到一半又縮回去:“它跟了我年多了,在外遊的腳程都靠它。我就是想著徒步去的話沒有騎乘快,你要是不怕的話我扶你上去。”
陶青心裡不服輸,一個弱公都能騎馬,難道自己作為進步的現代女性還會怕?
“上就上,”陶青也不客氣,一手搭住洛涼書的肩膀,跨住馬鐙。她本來沒有使全力,怕一個猛勁把這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男人帶一跟頭。
沒料到的是,洛涼書的站力比她想象得穩多了,還沒等她借力往上竄身,堅穩的手臂託著她小巧得臀部一股勁就給抬上去了。
陶青心裡不爽,但回頭一看那一臉沒事人似的洛涼書緊跟著自己身後跨上馬。
心想著自己要是大驚小怪反倒顯得矯情了,只能先暗暗吃虧,伺機再報復一小下吧。
這棗紅馬看著個頭不大,體力倒還不錯,駝著兩個大活人篤定得走了幾個時辰都不喘粗氣。
出了懷德縣沿官道走,空氣比城裡還新鮮。
“話說你這匹馬還真不錯,走的挺穩的。”陶青有一搭無一搭得跟身後的男人閒聊著,半天卻沒得到反應。
她皺了皺眉,覺得肩膀上突然沉沉的,好像還有點溼乎乎粘嗒嗒的。猛地一轉頭,才發現那傢伙居然睡著了!
還把半截口水流到自己的肩膀上!
“洛涼書!”陶青一巴掌推過去,要不是洛涼書睡夢中還緊攥著韁繩,估計當場就被她推馬肚底下了。
“啊?有追兵!”
洛涼書一擦臉上的口水,炸毛一樣驚醒。
“追你個頭啊!”陶青氣鼓鼓地用手帕擦著肩膀上的口水,然後一臉厭惡得往男人懷裡一塞:“騎馬都能睡著,跟我待在一塊的旅程有那麼無聊麼!”
陶青的怒點有點奇葩,可能在她看來,有心跟人家聊天換來的卻是對方漫不經心的鼾聲,這是非常傷自尊心的一件事。
“哪有啊,你別誤會。”洛涼書抱著馬韁連連解釋:“就是想到今天要跟你同行,興奮了一夜沒睡好,這會兒才犯瞌睡。”
“少來,”陶青白了他一眼:“除了吃就是睡,你什麼投胎的啊!”
“哎,十天修得同船渡,年修得共馬騎。咱都這麼熟了別見怪哈!”
陶青抖抖肩膀:“說起來也不怪你睡著,這馬行得很穩,連我都快睡著了。”
“哦,”洛涼書眼角抽搐一下:“是挺穩的,我猜想你大概都沒發現從很長一段時間起,我們就原地不動了麼!”
陶青低頭一看,馬居然也睡了!
“哎,你這馬還真通人性,你睡了它也睡了……話說,它叫什麼名字?”陶青伸手捋了一下鬃毛。
“馬。”
“啊?”
“它就叫馬。”洛涼書吹了聲口哨,猛地一拉韁繩:“馬,快跑!”
那棗紅馬當真就像聽懂了一樣,咯噔咯噔得小跑起來。
“真的耶!”陶青驚奇道:“不過讓馬前進不都用駕麼?你怎麼跟它說快跑?”
“對我來說它就像家人一樣,所以馬這個字不作為牲口的種類,我才別出心裁給它起這個名字。當然也要用人的話調教它咯。”
“聽起來好像挺哲的,”陶青想了想:“但我怎麼還是覺得你是因為懶啊。”
“世人不懂我,願得一知己難求……”洛涼書正在那邊獨自感懷呢。陶青卻摸摸咕咕叫的肚:“說到一隻雞,肚有點餓。”
兩人隨便吃了幾口乾糧,來到楚天山腳下時天還沒黑。陶青記得惜的話,寒鈴多是半夜旺盛出土,所以這個時候爬山最是好機會。
運氣足的話,明天一早就能功成身退打道回府了。
“這麼走下去不行吧,我們連哪裡有山洞都不知道。”洛涼書攤在一塊大石頭上氣喘吁吁,說什麼也抬不動屁股了。
“喂,是你信誓旦旦得說常年遊露宿山野什麼的也不在話下好不好!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