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你去哪兒？”見她瞪我，我嚥了口唾沫，囁喏道：“你一個人，不安全……”

邱悅深呼吸一口氣，胸脯起伏，道：“李尚坤是我一個遠門表哥，他知道了我找你果照貸款，威脅我把你約出來，不然就把我的事情，告訴我家人。他跟我說是你借他錢不還，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有什麼恩怨。好在你那麼神威，已經將所有人都打敗了。你想要的我的身子，也給你了。還有事嗎？”

我被她理直氣壯的逼視，搞得有點心虛，道：“我想停下來，是你要繼續的……”

邱悅瞪了我一眼，道：“戳都戳破了，停下來還有意義嗎？”

我沒話說了。嚥了口唾沫，道：“我不想用錢去補償，但是好像也沒別的好辦法，你估計也不會做我女朋友……算了，你借我的錢，不用還了。”

我知道這個時候，不管再美麗的語言，只要提到錢，就一定會顯得惡俗。也一定避免不了對女性在某種意義上的侮辱。可是真的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好辦法。

邱悅氣鼓鼓地瞪著我，咬了咬牙，忽然拉開包，從裡面拿出一摞鈔票，扔在我身上。道：“誰稀罕你的錢！”說完徑直朝門口走去。

我楞了一下，道：“你不能走。”從床之上跳下來追過去，邱悅已經開啟了門。

她瞟了我一眼，鄙視的道：“你敢這個樣子追我到樓下，我就跟你回來。”

我特麼……

我看看我一副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的樣子，嚥了口唾沫，道：“等下我穿衣服送你……”

不等我拿起衣服，邱悅哼了一聲，扭頭離去，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傻在哪裡。

想了一會，我忍不住笑了。走就讓她走吧，人生如戲，誰不是誰的過客。若從此不再相見，至少也曾金風玉露，若他日紅塵重逢，有機會，再續今夜之緣吧。

我看著邱悅臨走時扔在床之上的那一沓錢，原來她早就準備還錢的，所謂沒錢，只不過是替李尚坤完成任務的一個託詞……我忽然覺得這金錢，其實才是紅塵中，無處不在的嬉命小丑。

我們誰能逃過它的嬉戲呢？

我點上一根菸，光著身子，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無邊的黑暗，遠處零星的幾點燈火。一個念頭油然而生，我要中流擊水，有朝一日，將這座城市，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