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躲在z市。”
我有些意外,道:“你爸賭博欠了錢,跑到z市來了,他是來找你嗎?”
溫玉低聲道:“我是過完假期回來,才得知他已經跑到z市來的。假期沒過完的時候,他兩天沒回家,說是跟朋友在幹活掙錢,當時我跟我弟還很欣慰……誰知道他是賭錢!而且,”溫玉咬了咬牙,道:“追債的人追到了這裡,說是他欠了人家十萬……”
我忍不住嚥了口唾沫,道:“那麼多啊……那現在怎麼辦?你這兩天,都在找你爸嗎?”
溫玉嘆了口氣,道:“畢竟他是我爸,他跑路到這裡,不敢來找我,身上又沒什麼錢,想起他可能像流浪漢一樣流浪在街頭,沒飯吃,沒地方睡覺,我也是心裡難受……”說著,又伏在我懷裡,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我安慰著她,道:“你那個堂叔呢,他也沒辦法嗎?”
溫玉擦了擦眼淚,道:“他能怎麼辦?現在包工程也很困難,他也拿不出錢替我爸還債,再說,我們也不能讓他那樣做,人家也沒理由那樣做……他聽說我爸出了事,給了我兩千塊錢,又跟我找了兩天,已經夠意思的了。”
我拍拍溫玉的後背,道:“明天我跟你一起找。你也不用太擔心,現在還不算太冷,他一個大男人,不會出什麼事。可能是害怕,又不好意思見你,在某個小賓館躲幾天,想明白了,自己就回家了。”
溫玉道:“但願吧。我就怕他身上沒錢,流落街頭……”
我忍不住輕笑道:“那也是好事。讓他吃點苦頭,或許能更好的明白,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從此悔過自新吧。”
“嗯……”溫玉點了點頭。
“好了。不傷心了,睡覺吧。”我伸手關了燈。
房間陷入黑暗。
過了一會,溫玉伏在我懷裡,低聲道:“李哥,我本來又冷又怕,好像自己是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可憐小女孩,現在你抱著我,我在你懷裡,覺得世界又是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