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國公府正殿,這是一座氣勢極為恢宏的殿宇。殿內雕樑畫棟,極盡奢華。那些強大的星種的圖紋,印刻在四壁,栩栩如生穹頂的圖案,效仿星宇,有一種浩瀚無盡的氣勢。
在千焰郡國,恐怕也只有王宮略勝它半分。這炎氏一脈輝煌與地位的象徵。
此刻正殿中,家主炎雄居中而坐,顯得心事重重,火蠶眉時不時會抽動。
在他的身邊,坐著他的兩位公子,皆是赤發紅眉,目若紅日。年長的名叫炎威,乃是炎雄的長子,頷下留著一綹紅髯。他的對面乃是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年輕人,樣貌極為清秀,只不過雙眼之中卻似乎蘊含著無盡的威勢。
這少年名叫炎荒,乃是炎家七公子,百年一遇、十歲便突破到青天境第九重天的奇才。五年來,他始終積蓄著力量等待著屬於他的高階星種。
就在龍昊天昏睡的第一天,他在命魂中熔鍊了七階上品炎龍雀星種,成為星辰武者。僅僅三天後,他便將積蓄了五年的力量徹底釋放,達到了尋常武者幾乎需要十年甚至更久方能企及的境界煉星境第八重。
他是炎家未來的希望,也是同齡人中數一數二的翹楚。
與他其他的兄長不同,炎荒自小與龍昊天一起玩大。那個時候龍青尚有利用價值,同時龍昊天也顯露出了超群的靈覺之力,所以炎家倒也沒有阻攔兩個孩子一起玩耍。所以兩人交情匪淺。
此次,龍昊天為他採來神種,炎荒心中無限感激。原本說要去探望,可龍昊天始終昏迷著。今早,他聽聞父親從龍家回來,便急忙趕來正殿詢問情況。
正說著,就聽殿外的侍衛驚呼道:“二爺,二小姐!你們這是怎麼了?”
父子三人一抬頭,就看炎青領著一個滿臉是血,幾乎真容難辨之人跌跌撞撞衝進殿來。
炎雄猛地從座位上站起,幾步來到跟前:“青兒,武兒,發生什麼事了?誰那麼大膽,竟敢打你?”
炎青瞥了炎武一眼,讓他來說。畢竟這裡是正殿,商議軍機要事的所在,以她的身份實在不便開口。
炎武剛想哭訴,突然間瞥見炎荒正用厭惡的眼神看著自己。七公子對於這個不學無術的哥哥素來看不起。而與炎荒一對眼,炎武頓時把話給嚥了回去。
他知道炎荒最得炎雄喜愛,與龍昊天交情又深。而自己平日裡則很不受炎雄待見。如果此刻把自己因為霸佔靈兒不成、同時踢死龍青,然後被龍昊天一頓暴打還牽連了炎青這種事說出來,這讓自己顏面何存!
“撞的!我這是撞的!”炎武死咬牙關,編著謊話。
“胡說!”炎雄看了一眼睚眥欲裂的炎青道,“青兒,怎麼回事?你說!”
有了炎雄的准許,就看炎青施展開撒潑打滾的伎倆,在正殿裡嚎啕大哭起來。炎荒實在看不下去,骨節捏得咯咯作響。如果不是父親當面,他真想把這個有損炎氏名聲的女人給趕出家門。
“夠了!”炎雄原本就一肚子心事,此刻更加不耐煩,“有話快說!”
炎青一哆嗦,急忙擦乾眼淚,將龍昊天如何痛揍自己添油加醋說了一遍,全然沒有提及自己與炎武的惡行。
這潑婦說罷,炎雄還未搭茬,就聽炎荒冷笑道:
“我昊天兄弟的底細我一清二楚,別說你們兩個,一個家丁都能將他給撂倒!整個府裡誰不知道你倆一直看我兄弟一家不順眼,今天八成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害怕父親責罰,就編出這等無恥的謊話來栽贓陷害,是不是!”
炎雄聽了也點點頭:“是啊,剛才武兒你自己也看見了,為父診視那龍昊天,他氣息很弱,怎麼可能痛揍你!說,你倆到底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炎武和炎青一哆嗦,知道今天只要炎荒在,這狀就告不成。炎武拉了拉炎青的衣袖,低聲道:“咱們先走,日後等我七弟不在再和我爹爹說!”
炎青點頭同意,撒潑道:“爹!我們的話你不信,你竟然不信!行啊!我們自己的事情自己了結,不勞爹爹你費心!”
說罷拉著炎武頭也不回離開了正殿,非但是炎氏父子三人,甚至是一眾侍衛都搖頭無語,頗是為炎家出了這麼兩個敗類而感到惋惜。
“不肖子!”炎雄恨恨地一跺腳,繼而衝著炎荒道,“荒兒,英雄會還有半年時間,你對自己有幾分把握?”
“十成!”炎荒慨然道,“十年前,孩兒年幼,沒能為炎國公府出戰,最終讓那烈鎮天奪魁。這一次,孩兒絕不會讓歷史重演!”
“很好!”炎雄的臉上露出了喜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