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荒中毒,說到底是炎青下的毒,炎青是炎雄最大的醜事,所以他只能打掉了牙齒往肚子裡咽。但炎昊則不同。
並且,如今赤家被滅之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雖然沒人看見刺殺的場景,但很多人都看見,八公子被擄走前,他的戰馬是在金雀樓之前受驚狂奔。而現在看來,若非因為阿蘿,龍昊天根本不可能被赤家抓走。
炎家如果真的“追究”此事,說金雀樓與赤家勾結,到時候局面真會不好收拾。雖然金雀樓並不懼怕炎家,但是也不願輕易撕破臉。
而炎雄此刻這一句“不追究”,無形中就是給了慕傾城臺階下,讓她知難而退。以前大人的事情,反正外界也不知道,就當是誤會,恩怨一筆勾銷。至於這件事,當然也可以徹底不去追究。
慕傾城總覺得這件事令她很不爽,彷彿是被人捏住了命門一般。
就看她端起面前許久未動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茶,說道:“國公大人,八公子,你們兜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無非就是想要解藥對麼?”
“沒錯,”炎雄陪著笑臉道,“都是炎某人管教不嚴,讓樓主見笑了。不瞞樓主說,這一次的誤會,起因是因為我那不肖之子炎武踢死了昊兒的養父。偏生青兒和武兒關係最好,結果昊兒在氣頭上就將他倆給打了。
“如今,昊兒的身份澄清,炎武也承認了錯誤。青兒面子薄,認錯的話說不出口,不過這些天,她在府裡過得很好,我炎雄絲毫沒有虧待她。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炎某人希望樓主可以賜解藥救救我那荒兒的性命!”
慕傾城心裡冷哼了一聲,暗道:“好一個冤家宜解不宜結,給瞭解藥炎荒無恙,可是阿蘿呢?她就活該變成如今這模樣麼!”
當然,她這話沒說出口,否則,豈不徹底承認了刺殺之事。慕傾城撂下了茶盞,冷冷道:“解藥我可以給你們。不過,你們需要用一樣東西來交換!”
“只要炎府有,我們一定”
“我可不在乎你們炎府有沒有,”慕傾城語氣強硬得不容人反駁,“拿來這件東西,解藥我雙手奉上。否則,國公大人就算磨破了嘴皮子,也是休想!”
“但不知是什麼?”炎雄凝視著慕傾城的眼睛,心裡多少有些不安。很顯然,她所要的東西沒準炎府真的沒有。
“白骨九陰丹!”
此言一出連龍昊天都是一驚。這白骨九陰丹乃傳說是一種至陰的邪物,至於它的效用就更加詭秘莫測。
即便是在上一世,龍昊天對於此物也只是耳聞而已。這會兒他仔細地搜尋記憶,依稀想起這九陰丹的諸多用法中,有一個便是白骨生肌。而一想到白骨生肌,他頓時一激靈。
其實從剛踏進這屋子起,龍昊天便以靈覺之力觀察著四周,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雅間並不大,所以他很快就發覺了後面的密室,並且能夠清晰地感覺出密室之中,躺著一個人。起先龍昊天並未在意此事,可現在卻讓他感覺有些不安。
“慕樓主,”炎雄帶著為難的神情道,“這九陰丹乃是傳說之物,你讓炎某人去何處找尋?即便能夠找到,恐怕到時候我那荒兒的修為也要廢了,還望”
“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慕傾城的態度很是堅決。
其實,她也是一個極為精明的女人,對於炎雄這番說辭說到底,並不全信。但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這讓她很不爽。所以,就索性換一個方式來答應炎雄。加之阿蘿眼下也的確需要這白骨九陰丹,刻不容緩。
就看慕傾城衝芊芊使了個眼色,說道:“芊芊,你把東西先給國公大人。”
芊芊答應一聲便轉身離去,不一會兒拿來了一個瓷**交給炎雄,慕傾城道:“這**子裡的藥可以暫時解除炎荒所中的毒。”
“暫時”炎雄一哆嗦,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他太清楚了,這也是金雀樓慣用的伎倆:
這**子裡的乃是另外一種毒藥,只不過以毒攻毒,可以暫時鎮住中毒者體內原有的毒素。可一旦在約定的時間內沒能徹底解毒,這兩種毒性便會同時發作,屆時即便是大羅金仙,也是回天乏術。
可若是不服用這毒藥,那麼中毒者體內原有的毒素,就會繼續摧殘他的身體。毒素在體內多停留一天,中毒者就多一份危險。所以很多時候,中毒者絲毫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在給定的期限內,奮力替施毒者辦事。
果不其然,就聽慕傾城冷冷道:“不錯,我給你十天的時間。十天內,拿來白骨九陰丹,我就將解藥雙手奉上。如若不然,你就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