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好好聽我說。——命運看似偶然,其實都是必然的,正所謂前世種的因緣,後世結的果。你以為是自己的過錯,難道不也是我和紅央的錯?若是當時我們不隨口說通知袁伯的兒子,不隨口說有東西留給他,或許你也不會這樣想。這一切都是命運使然,與你何干?你冷靜一點!”
花椰顫抖的身體總算漸漸平靜,那褐衣人自背後聽她的呼吸之聲,似乎她在極力忍耐感情,心中竟不禁生起一絲憐惜。終於花椰臉色恢復平淡,慢慢直起身,道:“謝過公子,奴婢沒事了。”
褐衣男人這才發現自己尚緊抱著她,急忙鬆手,咳嗽一聲,花椰擦淨面頰,那男人道:“你是因為這個……”花椰道:“一切也弄清楚了,請容奴婢離去。”褐衣男人不耐煩的一揮手:“走罷走罷,早該走了,平白浪費我許多口舌。”花椰福身,又道:“公子若發慈悲……”
褐衣男人不耐煩的道:“甚麼公子公子,我姓韓,表字青柎。”花椰仍不抬頭,繼續道:“韓公子若發慈悲,還望出面,厚葬袁泰。”
韓青柎冷冷的道:“我會的。”又搖頭:“從你臉上真看不出,你居然是一個善良的人。”
花椰不覺得自己是個善良的人,微微皺眉。韓青柎突然伸手指,在她眉間一按,輕聲道:“你可笑過麼?”
笑?花椰愕然。韓青柎看她的臉色就猜出八九,皺眉轉身道:“行了行了,你走罷。”
花椰又拜一萬福,轉身翩然離去。
韓青柎待她走遠,長嘆一聲,神色很是悲傷。
序章
從此,我在雪地裡走過時回頭去看,總能看到小小的一串腳印跟在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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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一個男子在路邊,偶然看到有人要殺一隻白鶴,他看到白鶴哀求的眼神,心中不忍,於是出錢將它買下,之後放了生。
之後的某一天,男子家突然有人敲門,男子開門,見到一個美貌少女,說很喜歡男子,想與他結為夫妻。
男子立即應允,二人的新婚生活過了十分美滿。男子讀書,女子織布。女子織的白布如有光彩,賣的非常好。
只是女子曾對男人囑咐說,千萬不要偷看自己織布。
男子非常好奇,有一天實在忍不住了,便去房中偷看,卻看到織布機前站著一隻白鶴,正將自己的羽毛織成美麗的白布。女子發現了男子,嘆息說,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分,我們緣盡於此了。
男子竭力挽留,女子卻仍然振翅,遠遠飛走。
此時男子才突然明白,原來她就是自己先前救過的那隻白鶴。
一章 救狐
“鈴依!”他一把抓住花椰的手臂,驚駭道:“你……你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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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昨日起,這天便揚揚下起鵝毛大雪。只下得一夜,地上的積雪便已有約二指厚了。
龍忘海推開窗,向窗外望了一望。他總覺得似乎在甚麼東西在遠處悲鳴。這聲音已吵了他一夜,他決定去看一看。
披上裘皮衣,龍忘海推門而出,迎風踏雪而行。他順著聲音筆直走去,足走了有半盞茶的時間,果然在潔白的雪地上,看到個深坑。龍忘海靠近那坑,雖然天色昏暗,還是可以一眼看到,那坑裡有一隻灰色的狐狸,一隻爪子似乎被一個圈套套住,被吊在坑中不住哀鳴。當它注意到龍忘海,立即豎起尾巴,渾身毛髮都奓了起來,呲出一口尖牙,衝著龍忘海不住低吼,似是想阻止他前進。龍忘海微微一笑,道:“小東西,誰教你貪心?得了教訓了罷?”又走近幾步。那狐狸的牙呲的更開,似乎隨時都想上來咬他。
龍忘海微笑道:“你且別動,我來幫你。”那狐狸根本不聽,仍是拼命掙扎,一直低吼。龍忘海伸手抓那繩子,自坑中將那狐狸拎起,放在地上,身上卻沒有利器,割不斷那繩子。
那狐狸一著地,便立即跳起想逃,卻有一隻腳被綁著,它又開始掙扎,掙扎的毛皮都被繩子磨破,天氣寒冷,血不待滴下,便已結了冰。
龍忘海搖頭道:“你且等一下。”說罷轉身又向家的方向走去。那狐狸掙扎許久,實在動不得,只得又俯身趴在雪地上,繼續哀鳴。龍忘海這一來一去又是一盞茶時間方又出現,一手握著把刀,一手則拎著兩塊肉,一大一小。那狐狸見他走近,一骨碌又翻身而起,呲出白牙。
龍忘海好笑,先將小塊的肉丟給那狐狸。狐狸先不敢吃,用鼻尖聞聞、探探,又伸爪子撥楞一翻,似乎沒有甚麼異味,這才嘗試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