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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悲涼之餘,又覺得說不出的滑稽可笑。四目對望了片刻,忍俊不禁,一齊哈哈大笑起來。

白龍鹿瞪著雙眼,嗚嗚怪鳴,似是甚為不解。

拓拔野撫摩著它的腦袋,微笑道:“鹿兄,生死有命,既然強求不來,只好隨他去了。只是委屈了你,也要陪我們困在這裡了。”

雨師妾伸手摩挲著它的脖子,凝視著拓拔野,抿嘴笑道:“茫茫人海,誰讓你偏偏跟隨了這倒黴的烏賊?既是烏賊,自然只能被什麼大章魚、巨鯤吞了果腹啦。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白龍鹿似是心有慼慼,嘶聲長鳴,轉過頭,在雨師妾掌心磨蹭,對拓拔野白眼以顧,甚是倨傲不屑。

兩人又是一陣大笑,經歷了這些生離死別,兇險苦難,早已變得豁達超脫。均想,人生百年,誰無一死?蛇姥煉服了長生藥最終仍難倖免。生也罷,死也罷,只要能彼此依賴,快快樂樂地度過餘生,也算是死得其所。

當下轉身攜手並行,漫無目的,也不管要走到哪裡,遇見什麼。心中喜悅寧靜,那些懊惱驚懼之意全都煙消雲散了。

白龍鹿歡聲長嘶,一顛一顛地跟隨其後。正自雄氣昂昂地闊步前行,忽然怪叫一聲,跳躍開來。

兩人轉頭望去,只見冰地上真挺挺地躺著一條雪白的紫目螣蛇,正是晨瀟養的靈物,想必方才狂亂之間,它被氣浪震飛掉地,又被突如其來的寒風暴席捲,登時凍僵若此。

雨師妾與晨瀟交情甚深,對這螣蛇自然愛屋及烏,當下將它捧在懷中,和掌運氣,熱氣“哧哧”蒸騰。過不片刻,螣蛇陡然一動,貼著她的纖手攀到肩頸上來,昂手“絲絲”吐芯,狀甚親暱。

雨師妾雙耳上的催情蛇大吃其醋,紛紛吐舌,尖嘶怪叫,不許它攀纏到她的脖梗兒,螣蛇只能轉身遊入雨師妾胸脯,冰冷麻癢,逗得她咯咯大笑,花枝亂顫。

青帝聽見笑聲,霍然轉頭,滿臉驚怒狐疑之色,喝道:“靈感仰!你要去哪兒?”大步奔來,似是生怕他又拋下自己這“影子”。

拓拔野此時已看破生死,對他自然也再無絲毫畏懼之意,握著龍女的手,笑道:“我要和新娘子洞房花燭,你想要吃喜酒,便一起來吧。”

雨師妾微微一顫,臉頰滾燙如燒,又羞又喜,微笑道:“我又不是烏賊,誰和你洞房花燭?”掙脫他的手,徑直往前走。

拓拔野哈哈大笑道:“天地為洞房,鯤魚為被,娘子你既已鑽入我的被,還想再逃麼?”從背後一把將她橫抱與懷,躍上白龍鹿,叫道:“鹿兄,快快送我們入洞房!”

雨師妾嬌呼聲中,白龍鹿歡鳴狂奔,風捲似的疾弛而去,只留下青帝愕然地木立當場,環顧著四周冰晶中對映的自己,又是驚疑又是迷茫,喃喃道:“洞房花燭?洞房花燭?那是什麼東西?”

火光跳躍,滿洞皆紅。

拓拔野將鯤腹中凍結的鯨魚取了一條,剖殺開來,燃鯨油以作***,又將鯨魚的脊肉或生醃,或炙烤,脂香四溢,放在極大的冰盆裡,琳琅滿目地擺了一整條冰桌。就連鯨骨、鯨皮也被雨師妾妙手製成了頗為精巧華麗的骨床、皮被。在熊熊火光掩映下,冰冷粗糙的腔室倒也喜氣融融,宛如洞房。

拓拔野倒了兩碗熱氣蒸騰的鯨血,遞與龍女,心潮洶湧,微笑道:“好姐姐,隔了十幾曰才與你洞房花燭,我們這算不算好事多磨?”

雨師妾耳根一燙,忽然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看他,低下頭飲鯨血,嫣然而笑。***映照著她的臉,舵紅如醉,眼如秋水,嬌媚不可方物。

拓拔野心中突突大跳,突然之間,像是又回到了五年前的東始山下,變作了那情竇初開的懵懂少年。想起當曰情景,恍如隔世,咳嗽一聲,啞嗓子微笑道:“仙姑,喝了這交杯酒,你可就是我的人啦。以後可不許再悄悄地跑到樹林裡洗澡,遇到其他傻蛋可就不好了。”

雨師妾一怔,旋既明白他是拿初逢之事來調笑,臉上暈紅更甚,“呸”了一聲,笑道:“小傻蛋,你媽不是說不許你和仙姑一起洗澡麼?”

拓拔野又學著當曰模樣,裝傻也似的撓撓頭,愣塄道:“我媽沒說。我媽說見了仙姑洗澡,定要偷偷將她衣服藏起來,這樣她回不了天庭,只能當我的老婆啦……”

催情蛇、螣蛇一齊絲絲怪叫,白龍鹿也跟著嗚鳴怪叫起來。雨師妾忍不住吃吃笑道:“它們都在羞臊你啦。想不到你這小傻蛋看起來呆頭呆腦,卻是個窺人洗澡、偷人衣裳的小色狼……”

話音未落,“嚶嚀”一聲,雙唇已被他緊緊封堵住了,周身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