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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病入膏肓》最快更新 [aishu55.cc]

京州市落下第二場雪這天下午,葉桑榆帶著保溫盒去了第一女監。

她和監獄室友約定好的,如果趕在初雪之前出去,那就在初雪那天給她送餃子。

如果趕不上,那就等第二場雪。

葉桑榆坐在玻璃窗前,透過玻璃上的細孔,和林映棠說話。

據說林映棠的聲帶在一次火災裡受損,無錢醫治,便再也沒開口過,現在寫字給葉桑榆看:你還記得來看我,給我看看。

監獄裡不允許送食物給犯人,葉桑榆這頓餃子,她只能看看。

餃子圓鼓鼓,像是元寶,林映棠微微起身看幾眼,滿意地點點頭,衝她豎拇指誇讚。

她們在監獄裡是室友,林映棠是北方人,骨架大,長相英氣,但性格孤僻兇悍,和別人打架打得兇,最後自己住單間,別人不敢靠近。

葉桑榆入獄後更野,和林映棠打架,拿命磕,大有同歸於盡的意思,沒想到這一打,打出情分來,住進同一個房間成有朋友。

林映棠主動問起葉桑榆出獄後的生活,她點頭,表示還能適應。

她則是讓林映棠好好改造,爭取再減刑,早點出來。

林映棠寫道:我出去找你?

葉桑榆靠著椅背,懶散地笑:“你不找我還能找誰啊?”

林映棠點點頭,指了指她額頭的傷口,讓她小心些。

繼而又擺擺手,讓她早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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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葉桑榆抱著保溫盒,盯著車窗外的夜色出神。

冬日天黑得早,整座京州黑壓壓的,葉桑榆給司機讓車窗留個縫兒。

涼風鑽進來,人也清醒了。

思緒飄轉到向非晚身上,下午在床上,向非晚說起不要臉的話來,臉都不紅。

她本以為兩年曆練,某方面足夠讓她遊刃有餘,但她忘了,向非晚這兩年未曾停滯,甚至是更加變本加厲的囂張。

她用手捂住向非晚的嘴巴,向非晚卻反握住她的手往匈口上放,說讓她哭要從這裡開始。

那柔軟觸感……葉桑榆低頭看自己的手,不敢相信,這隻手失去了最初的純潔,被“玷汙”了。

葉桑榆反思,為什麼那一刻她的反應是:太TM軟了。

下一個反應,是本能性地想更加用力揉捏。

她來監獄路上,分析找原因,歸結於:她們戀愛期間,向非晚高冷又禁慾,她一個正常人被憋了太久,以至於思維形成慣性的條件反射。

回到楓林園,已經是晚上8點多。

家裡殘留著極淡的香,那是向非晚身上的味道,淡卻彌久,她推窗通風。

人躲進臥室,臥室裡的味道更濃郁,葉桑榆蹙眉,嗅覺太靈敏不是好事。

等葉桑榆重新換完床單被罩,人累出一身汗,鑽進浴室。

洗到胸口時,想起下午的觸感,她的手不算小,但整隻手抓不攏。

那時向非晚的眼神,和此刻浴室一樣朝詩,黑亮的眼睛盯著她,輕輕呼口氣,都能聽出顫音來。

那麼有感覺,不知是真的,還是演的,她嘁了一聲,嘲弄地笑。

從葉桑榆被向非晚送進去那天,她就覺得,她們的過去都是霧中花水中月,統統是假的。

晚上洗過澡,窩在床裡,葉桑榆夾著被子解決生理需求。

腦子裡閃過的是向非晚的臉,將人捆榜摁在地上狠狠地折騰。

她曾經抗拒過去想這個人,無奈活到現在,最愛的,唯一愛過的,也只有向非晚而已,所以也只對她有想法。

事後她呼吸有些急,臉頰發燙,眯著眼,思緒跑空,說不出的失落空虛感。

再去洗一次澡她摸到黏膩,回憶起婚禮那天,向非晚的世界一片汪澤,連這個也能演?她琢磨不準。

報復一個人,最直截了當的方法都寫在刑法裡了。

葉桑榆在監獄裡,終日的奔頭是出來後報復向非晚,折磨她,羞辱她,蹂吝她……總之,用一切她想到的方法。

胡思亂想入睡,葉桑榆做夢。

夢裡仍然是暴風雪夜晚,她被向非晚送進去,弱小可憐,絕望無助,她真想死在裡頭來著。

人哭著醒來,夢裡綿延未絕的愛化作恨,她恨向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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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葉桑榆和冬青約在華信集團的會議室見面。

冬青拿著一沓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