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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_◆

葉桑榆眺她一眼,意思是你病得不輕,冬青偷偷發資訊:婚禮有變,你有風聲麼?

那邊回來很快,就一個字:沒。

現場混亂,沸反盈天。

葉桑榆與向非晚隔空遙遙相望,她是看戲的表情,臺上那位泰然自若,表情甚至說得上是漠然。

這場婚禮,最終因為突然而來的掃毒行動而中斷。

董正廷隨著父親去配合警方,向非晚退到幕後,葉桑榆起身往那邊去了。

冬青亦步亦趨跟著她,她突然停下,直接被撞了一下。

“你還跟著我幹嘛?”葉桑榆不悅。

“我需要保護您。”

“保護?”葉桑榆冷笑,“不就是監視我麼?”

冬青不反駁,只是重複,是保護,她懶得廢話:“她在哪個休息室?”

沒等來答覆,葉桑榆站在廊口的位置,站了片刻,往裡走,一直走到第三個廊口,轉身往裡走。

走到最裡面,門牌上寫著:麴院風荷。

她循著那股極淡的香味,鎖定這裡。

**

葉桑榆剛要抬手推門,門從裡面開啟。

“向總,是她自己找來的。”冬青解釋,向非晚淡淡微微頷首,閃身讓開門,她要尾隨葉桑榆進去,哪知道,葉桑榆一把推上門,差點撞上她高挺的鼻樑。

咔噠,門鎖了,一點希望都沒給冬青。

冬青懷疑是葉桑榆搞得鬼,發資訊問半夏,得到回覆是:她沒那麼大本事。

那還能有誰?冬青站在門口,側耳聽裡面的動靜。

房間裡很安靜,大半的窗簾都拉著,唯獨邊角位置被拉開一條縫,向非晚站在窗邊,不知在看什麼。

葉桑榆鬆了口氣,她剛剛意識到自己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

客廳中間,頭頂吊燈如傘狀,此刻亮得刺眼。

她突然一陣眩暈,渾身冒虛汗,靈魂似乎從身體抽離出來,她只是一個旁觀者,看著自己站得不穩搖晃起來。

燈光彌散開,影影綽綽,她一陣噁心,胃裡翻騰著。

人倒下去時,腰肢突然被撈住,她回過神,看見自己靠在向非晚懷裡。

向非晚分明說了什麼,她看見紅唇翕動,卻沒聽清。

有什麼液體從臉上淌過,一陣溼熱,她下意識抬手摸了一把,指尖紅得似血。

“小葉。”遙遠的地方傳來聲音,她真切地聽見,鬆散的意識聚攏,聽見向非晚在叫冬青。

在之後,葉桑榆醒來,周圍一片白色,像是暴風雪那晚,也像是陰森的太平間。

“這裡是醫院。”有人出聲打斷她的思緒,葉桑榆偏頭看見向非晚,她穿著黑色長絨收腰的大衣,臉色蒼白,眉間是擔心。

“晚晚。”她的嘴巴有自己的意識,率先叫出親暱稱呼。

向非晚明顯愣了下,葉桑榆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她像是睡夢中感覺到自己要抽搐叫出聲,但分明卻又無法制止。

人清醒得不像話,尷尬和窘迫讓她選擇假裝昏迷,叫完那一聲,人又歪著頭慢慢閉上眼睛。

冬青一直注意向非晚,一路嚴肅凜然的向總嘴角,勾起細微的弧度。

她想起向非晚練書法靜心時,曾經無數次寫過馮唐那句: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里不如你。

那個“你”,曾經是葉桑榆,現在看來也是葉桑榆,未來……冬青不敢擅自揣測,她不明白為什麼深愛的人,會走到今天。

**

假寐比真睡累多了。

葉桑榆裝昏迷,不知多久,聽見腳步往門口的聲音。

咔噠關門聲,葉桑榆放鬆時才意識到,她身體一直僵著。

只是剛睜開眼,葉桑榆對上向非晚黝黑深邃的眼眸。

向非晚站在床邊,和她“昏睡”前一個姿勢,淡聲道:“冬青去買吃的了。”

葉桑榆坐起身下床,剛站起來,向非晚走過來,她們幾乎貼著彼此。

她擰眉嘶了一聲,向非晚微垂的眼睛盯著她,跟堵牆似地擋在前面。

葉桑榆繞了一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