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雄雞一唱東方白!
伴隨著公雞高鳴,晨光喜微,不遠處的農舍中升起嫋嫋飲煙。
晨霧濃燻,但黑澤河之中的危險氣息倒是消散許多!
方夕看到已經有人在城門口排隊,等候入城,當即也過去等著。
半個時辰之後,城門開啟,許多農夫挑著扁擔,扁擔裡是新鮮的瓜果蔬菜等物,依次入城,倒也不收什麼費用。
方夕混在其中,走入黑澤城大門,入目所及,是一條青石板鋪就的街道。
街道並不寬,最多隻能容納兩輛馬車並行。
路邊隨處可見各類垃圾,隱隱帶著一股臭味。
與此同時,臨街的商鋪中,三三兩兩有夥計開門、清掃門前、卸去門板。
有那早點鋪子,早已將棚子搭起,還有幾條缺胳膊少腿的桌椅板凳,擺在路邊招攬生意。
“賣炊餅嘲,一枚大錢一個的炊餅呦!”
“磨剪刀,磨菜刀、修補鍋碗瓢盆……”
“賣開水,剛剛燒開的開水呦!”
街道之上開始出現三三兩兩的人群,賣早點的、走街串巷的貨郎、行色匆匆的百姓……好似匯聚成一幅市井圖卷。
方夕深吸口氣,感覺很久都沒有見過此等煙火氣息。
“畢竟我是修仙的,一個閉關就是數十上百年,平時也不會跟此種吹口氣就死一大片的凡人交往!”
他心中暗笑著搖搖頭,感覺倒是心境又平復許多,甚至肚子都咕咕叫了起來。
一代道君,餓死他鄉,怎一個慘字了得?方夕心中吐槽,向自己記憶中的家走去。
轉過街角,一處青磚石瓦大院浮現而出,在附近一干民舍之中算是鶴立雞群,佔地極廣。
在大門處,有著一個牌匾,寫著“武祖廟”三個燙金大字。
這是一處祭祀武祖的廟宇。
但武祖是誰,其實也沒人能說得清楚。
前身倒是進去參拜過,正堂之中並無武祖神像,只有一個大大的本地文字三!
倒是據說廟祝會一點武功,若交一兩銀子,就可以學武一月,不包吃住!
“練武?”
方夕心中搖頭:“狗都不練!”
他如今雖然還是之前那個身軀,但對身體的把握精細入微,什麼武道宗師都難以比擬。
又有累積起來的恐怖武道經驗,雖然不一定能練出氣血勁力,但只在凡人肉體力量為主的招式層次,絕對遠超這個一兩銀子一月的武廟之上。
除非,這武廟還教導超凡技藝,否則根本不必去學,但話說回來若一兩銀子就可以學到超凡武學,以前身喜好志怪的性子,早就去學上一年半載。
一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如今市面上流通最多的,還是印刻著“玄秘通寶”的大錢,一千個大錢才值一兩銀子。
而之前早餐鋪子裡,熱騰騰的炊餅用老麵粉鞋制,死硬死硬,有成年人2個拳頭大小,碼頭上幹活的苦力早餐吃一二個也就頂飽了,不過才一個大錢而已。
一升上好的白米,大概有兩斤,也不過七八個大錢的價格。
一兩銀子可以買兩百多斤,足夠一家五六口人吃上一個多月了!
此時,方夕看向武祖廟就帶著一絲警惕;“拜神……”
此世超凡之路,從服食開始,修煉異力,繼而想要深入,就與這些奇奇怪怪神祇脫不開干係。
方夕在徹底瞭解底細之前,自然要避而遠之。
他走過武祖廟,又轉過一條街道,就來到一條巷子裡。
這巷子只種了一株槐花,就叫做老槐巷。
巷子裡有十幾戶人家,最深處一間院落有
六七間房屋,一個天井,後院裡還有一口甜水井,算是前身最後的遺產了。
方夕來到自家門口,直接推門。
吱呀一聲!
大門開啟。
一個濃眉大眼、五官憨厚的ii三十歲青年迎面走來,見到方夕,當即大叫一聲:“鬼啊!”
“鬼你個大頭鬼!”
方夕絲毫不慣著,一個耳光就打了過去。
啪!
這青年當即倒在地上,臉上還帶著鮮紅的掌印!
“宋三你個王八蛋,將本少爺埋在亂葬崗也就罷了,居然還是草蓆!”
方夕冷笑一聲。
這宋三祖輩,都是方家奴才,直到前身家道中落也不離開,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