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雷獸’佔據也就罷了……如今雷獸走了,人族無論如何也要將其開墾出來,否則若妖魔走那邊,倒是一處防禦破綻……’
方夕暗自想著,從一處地底洞窟走出,略微辨認一番,就施展木遁之術。
嗖!
綠光一閃,他的身影便消失不見,在遠處的一株草木之上現身而出。
他準備去三界山最為危險的戰場附近。
古道人與那位天眾營統領,便在那一處。
當然,方夕也不會傻到直接上戰場。
他準備在邊界中的城池之中等待,按照外道化身的打探,不論古道人還是那位返虛統領,偶爾都會回來修整……
‘古道人也就算了,要打就打靠山……不殺猴儆雞一番,念頭不通達……’
……
北荒城。
此城是一座純粹的修士之城,城中沒有半個凡人。
在城牆之上各種靈光幾乎要滿溢而出,宛若一座戰爭堡壘。
實際上也正是如此。
其再往北便出了人族疆域,進入三界山真正的戰場。
在北荒城中,偵測妖魔的陣法日夜開啟,能監控方圓億萬裡之內的一切化神之上妖魔。
而一座座超級大陣,更是將人族區域與戰場完全區分而開。
方夕站在荒野之中遙望天際盡頭那一座堡壘一般的大城,還有宛若長城一般的光幕,並未入城。
雖然他是人族修士,但返虛修為太高,有些惹眼。
萬一入城就被抓了壯丁,那就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了。
方夕飛遁之時,忽然一拂衣袖。
一粒粒綠色的種子落在荒野之中,沒有多久,便生根發芽,長出一朵朵野花。
這野花有五片潔白的花瓣,花蕊卻是一片漆黑。
而此時,方夕似乎能透過這些毫無法力波動的靈花,看到了一片片視野……
‘此枯榮訣中記載的監控秘術,倒也頗有用處。’
在幾個重點方向佈防之後,方夕便施展遁地之術,沒入地底,人影一下消失不見……
……
作為一位靈植夫,他一向很有耐心,知曉收穫需要等待。
數月過去,沒有絲毫古道人與那位統領的蹤跡。
然後是一年、兩年……
方夕本體始終隱匿於地仙靈境之中,又有諸天寶鑑抗拒一切推算,倒是沒有受到什麼打擾。
直到這一日。
盤坐在始祖妖魔樹下的方夕,忽然睜開雙眼:“竟然是此人……”
在草木之靈傳回的畫面中,方夕看到了一位白甲青年。
其容貌英俊,穿著一身宛若寒冰打造的盔甲。
竟然是冰玄子!
此人乃是下界冰玄宮上一代化神修士,在培養出白家老祖之後,便與那頭五階玄龜一同飛昇了!
‘也是……作為人族修士,飛昇之後少不了要來服役千年……也不知那頭五階玄龜下場如何?’
他與冰玄子只見過一次,並且那時候還是元嬰期,因為搶了幾滴靈龜之血,便被其放出靈寵追殺。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此人還未突破返虛……”
方夕喃喃一聲,身形驀然一動,便消失不見……
……
冰玄子出了北荒城,便一路向北飛遁。
他身上氣息深沉,竟然也到了化神圓滿之境界。
作為一位飛昇修士,其天賦、機緣都是絕頂,歷經戰火磨礪,以戰功換取突破境界的珍稀丹藥,修為自然突飛猛進。
冰玄子化為一道白光,飛遁出數萬裡,忽然間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他不由心中大起凜然之意,手中寒冰凝結化為一柄冰劍。
在他頭頂,一尊通靈之寶級別的‘鎖妖塔’浮現,一道道灰濛濛的光輝落下,將此人全身包裹。
“不愧是飛昇修士,心血來潮麼?”
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
前方青色遁光一閃,方夕的身影便浮現而出:“冰玄子……我們又見面了。”
冰玄子見到方夕,本來還有一絲狐疑,但那十分熟悉的法力氣息,還是立即令他回憶起來:“是你……那個小賊?!不……你已經突破返虛?!這不可能!”
冰玄子原本還氣憤的心宛若被澆了一盆涼水,一下冰冷徹骨。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個當年的元嬰修士,竟然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