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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牙;咬黑瞳少年將全身力氣集中於長刀之上猛起橫揮,長刀像是野獸一般蕩了出去,爆發出無比的威勢。陳瑋花哨的劍招被一瞬間衝破,剛剛的優勢瞬間消失。
龍牙;鷹落黑瞳少年忽然身形一閃,從側上方發起了攻擊。陳瑋匆忙翻滾到地上躲過一招,但刀勢並未停頓而是追擊而來。陳瑋奮力舉起長劍格擋,但此時已經晚了。寒光閃爍的長刀已經貼近了陳瑋的脖子。
“這位大哥,你……又贏了……你劍法好棒,你能不能放了我呀?你這幾天來每天都找我比試,我都被你打怕了,你是星塵軍哪位長官,不帶這麼欺負新人的啊。”陳瑋看著脖子上的刀戰戰巍巍地央求道。
“打你是因為閒著無聊,還有,我不是什麼長官。我叫蘇野辰,和你一樣也是個新人。”黑瞳裡閃爍出一絲人情味。
“喲,那幸會幸會,我叫陳瑋。”
陳瑋用手指了指,蘇野辰終於將家在陳瑋脖子上刀收了回去。陳瑋心中涼涼的,心想:我這什麼狗屁運氣,剛來第一天被考核官刺了一刀,然後又被一個同期生連揍了幾天。我早知道聽我爹的話安心在家開店多好,犯不著遭這份罪呀。
“那既然認識了,前幾天多有得罪,我請你吃飯當做賠禮。”
陳瑋循著聲音轉過頭去,蘇野辰已經收好了刀,身上的殺氣竟然一點也沒有了。望著那深邃的黑色的眼睛,陳瑋感覺更加看不懂這個人了。身著絨衣必然是從北方而來,千里迢迢來到南方加入星塵軍?真是夠奇怪的,北方不是玄月宮的大本營嗎,奇怪。
畢竟十七八歲的年紀,陳瑋心中的疑惑一瞬間就消失了,只輕輕答應了一聲“好”。
清晨的森林又恢復了安靜祥和的美,偶爾還傳來幾聲悅耳的鳥鳴,空氣中瀰漫著春天的氣息。
青衫少年與黑瞳少年並排走在小路上,他們正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初長成的身體剛剛能揹負得起長劍,他們走得很歡快,根本不知道自己將要揹負多麼沉重的東西。
他們那時還暢談著各自的夢想,他們可能才剛剛體會到了友誼這種奇妙的東西。殊不知在以後的多久,這份相遇的感覺將被兩個人一遍一遍的回憶。
“當初我們並肩是最好的兄弟,現在卻揮舞著兵刃叫囂著要去對方的首級,真是諷刺。”這樣嘆息著的一定不只是陳瑋一個人。
讓時光再次回到那最最簡單的曾經。
“什麼!你以為我是考官!這就是你給我的你揍我的理由嗎?編故事能嚴謹點嗎?”
“確實是如此,在下已經說過了。聽聞到星塵軍的考核甚是怪異,不知何時開始,也不知何時結束。所以我索性將在此處見到的所有帶著兵刃的人都挑戰了一遍。”
聽著蘇野辰一本正經的解釋,陳瑋感覺頓時滿頭黑線,心想:要不是顧忌著這美酒與佳餚以及店小二一天辛辛苦苦不容易,我一定把口中的酒噴的到處都是。
都挑戰一遍!你丫能再可愛一點嗎?我該說你是聰明還是蠢!想到同期進來的新人一個個像自己一樣被打的跪地求饒,顧忌著這考核官得給這小子免試透過。
“蘇兄,多慮了,星塵軍他無非想要的就是人才。蘇兄武功高了我不止一截。進星塵軍自然手到擒來。”陳瑋表面裝模做樣地應付了一下。
“借你吉言了,我初來貴地,敢問兄臺知不知道這樣一位女子。經常身著一件墨綠色的綺羅長裙,跳起舞來冠絕無雙。見到的人……見到的人都說她像是‘春風’。”蘇野辰兀自形容著這位女子,整個人迷醉了起來,連空氣似乎都柔軟了。
“找人?你也在找人。我這幾天除了被你揍之外,也是在找人。”說著陳瑋揚了揚手中紫色的面紗。
蘇野辰目光閃爍,默唸了聲“寒月,這丫頭。”
但陳瑋太過於注意手中的面紗因而忽略了這個細節,繼續說道;“我要找的人沒找到,但你要的找的人我可知道。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天香樓的樓主,有春風美人之稱的蘇幕。最求她的幾乎是全星塵都的公子哥兒,你也想來趟這趟渾水,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哼,看來渾水我趟定了。”陳瑋看向蘇野辰,他又露出了那種充滿寒意的笑,看得陳瑋心裡慎得慌。
飯後,簡單的道別後蘇野辰就走了,陳瑋卻還在飯館裡多呆了一會兒。他坐在椅子上,看從視窗進來的陽光灑滿這個面積不大的店子,店裡的每個人都吃著喝著笑著,然後慢慢被鍍上一層金色。窗外傳來了行人來往的腳步聲,小販的吆喝叫賣聲。這一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