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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看到的那種奢華的“珠簾”,不由得一陣頭暈目眩飄飄欲仙。正奇怪哪裡來的這麼多美女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房間時,紅光滿面的趙四海從人堆中站起身來向我招手,我這才飄飄然深一腳淺一腳旁若無人地徑直走到他身邊坐下。

我擱下包掃視了一番屋內,濟濟一堂,大概有十男十女二十號男盜女娼,除了趙四海和我老家楚天市駐北京辦事處的李主任之外,其他大腹便便的,如花似玉的,紅光滿面的,媚眼橫飛的,我一個都不認識。

李主任看到我,顯得比趙四海還興奮,舉起酒杯走過來緊挨著我坐下,一隻肥碩的大手搭在我*的大腿上,有意無意地蹭來蹭去,這種異常親密的舉動讓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然後不自覺地聯想起前不久那個華裔導演斬獲奧斯卡大獎的那部什麼美國電影。

李主任偏著頭,頗是嚴肅地問我最近在忙什麼,我忙不迭地回答道沒忙什麼沒忙什麼還不是一味瞎折騰,比不得主任您日理萬機鞠躬盡瘁憂國憂民心懷天下啊,您可要多注意身體,八百萬楚天人民都祝福著您的幸福安康,學生我以後還指望著您的大力提攜和多多關照呢。

李主任立馬露出一絲容易覺察的笑意,低聲告訴我他最近受楚天電視臺委託正在拍攝一組“楚天人在北京”的系列片,準備把在北京各個領域稍有建樹的楚天人揪出那麼二十個,每人一集,一共二十集,到時候一定少不了我加盟云云。有時候我常常懷疑李主任和趙四海是不是近親,因為李主任濫用“加盟”這個詞的頻率,足以媲美趙四海之於“大陸”。

作為闖北京之前的“楚天市十大傑出青年”和“楚天市十大策劃人”,在不大不小的楚天市,年紀還不算太大的我,透過付出比同齡人多十倍甚至百倍以上的努力,業已擁有了一些小小的光環,對於這類在普通老百姓眼裡貌似是“榮歸故里衣錦還鄉”的榮耀,現在的我,已不再有那種受寵若驚喜出望外的激情,但我還是巧言令色地向李主任再四四表示出我的感激感謝感動和感恩,然後就沒有任何懸念地,輕易觀察到了李主任一系列比較得意和享受的表情。

李主任的虛榮心和表現欲得到足夠的滿足之後,猛然才覺醒居然忘記向我介紹屋內其他的一眾大羅大羅神仙。

我大致記得李主任身旁留平頭、特精神、正襟危坐的那位,是楚天市剛上任不久的分管文化教育的副市長,其他一些或左擁右抱或左顧右盼的老男人,大抵是我們楚天市政府的什麼副秘書長、教育局和文化局的副局長以及駐北京辦事處的一些小頭目之類,那些個環肥燕瘦美不勝收的妙齡女子,據趙四海介紹說,全他媽的是“海市蜃樓”叫座的幾位“當家花旦”。那幾位美女一個個都貌美如花端莊嫻雅不濃妝豔抹不矯揉造作清純得實在太可以,走在大街上,絕對會被人認為是出身詩書富貴之家禮樂簪纓之族的名牌大學在讀女生。

第一章 “海市蜃樓”的傳說(4)

我沒有太多心思長太息以掩涕哀民生之多艱慨嘆這許多個如花美眷怎麼就都會流落風塵呢,正待道貌岸然地找個機會鄭重呼籲她們“青春無價,趕快從良”時,忽然記得包裡好像還碩果僅存著一本剛出版的小說,連忙掏出筆簽了個字呈獻給了正在作沉思狀的副市長,副市長貌似饒有興趣地翻了翻書,給我投過來一個讚許的眼神,向我示意現在這裡太吵光線也太暗不適合看書,回家一定認真拜讀云云。

副市長的“禮賢下士”讓頗是經歷過一些世面的我也不由得有些受寵若驚,連忙示意服務生拿個杯子過來把酒斟滿,站起身和副市長碰了一下杯恭祝他步步高昇我幹了您隨意然後一飲而盡,副市長連忙拍著我的肩膀說好樣的好樣的小夥子好好幹努力乾等幹出成績了一定不要忘記回去建設家鄉噢,我忙不迭地表態說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樹高千尺也忘不了根哪。

正謹慎小心地和父母官虛與委蛇寒暄間,我突然發現滿面紅光的趙四海正示意我到外面去聊會兒,這時候我驀然發現興致頗高的李主任剛把一曲《北國之春》糟蹋到“也曾閒來愁沽酒,怎不相對飲幾盅”的份上,曲未完,人就走,雖然覺得此時離席多少有些不太禮貌,權衡權衡還是和趙四海的事更重要些,於是依依不捨地分別和副市長和李主任打了一下招呼,然後尾隨趙四海其後,迅速逃離一度被李主任蹂躪得只恨爹孃多生了兩個耳朵的那片喧囂。

趙四海平時大概有一斤白酒的量,而他此刻的腳步已很有些踉蹌。

趙四海把我叫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跟我說,他今天和錢文策大導演聊得很投機,錢文策的下部電影他準備投資五千萬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