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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並沒能感染到我,更不曾挽留住我遠去的腳步。然而,我急促地逃離這個城市的子宮,並不是因為這裡不夠溫熱,而是因為孫小山六神無主地給我打來電話:天王已經用“誹謗罪”把他告上了法庭!更為要命的是,法院已經受理了這一案件!我最好趕快回京和他商量對策云云。

我問孫小山天王告了我沒,他遲疑了半天說好像沒。我說你他媽的別廢話了好不,什麼好像沒、不好像沒的,到底有還是沒有。孫小山回答說沒有,我說既然沒有告我我還回去和你商量個屁,誰叫你丫當初喜歡出風頭啊!活該,你丫就等著蹲大獄讓我給你送牢飯吧。

話雖這樣說,我在孫小山罵罵咧咧的恨恨之聲中乾淨利落地結束通話電話後,立馬給錦江賓館的前臺打電話,訂了一張最快回北京的機票,功德圓滿地把趙四海和他的甜心思思扔在了美麗的錦官城。

上飛機之前的半小時,我心猶不甘地的給尤盼盼發了一條簡訊:我現在機場,立馬就要登機了,也許今生我不會再來這裡,我想知道,你到底還有沒有要對我說的?

良久,我翻開手機,收到了輕描淡寫的兩個字:珍重。

第十五章 孫小山還不知我已看透了他(1)

那天我回到家裡的時候,孫小山和他剛加的我的那個女網友聊得正起勁,以致常常自我吹噓有魏武帝阿瞞先生般“孤嘗夢中殺人”警覺的他,連我站在他身後好一會兒都不知道。我咳嗽了一聲,孫小山差點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忙不迭地關掉正在聊天的視窗,臉紅了半截,支支吾吾,誠惶誠恐地向我示好,試探道,這麼快就回來了啊,今天打網球的都一些什麼人啊,水平都怎麼樣啊?企圖轉移我的注意力,這時候,我國任何一個傻瓜的腦子裡,都能飛快地蹦出這樣一個成語“顧左右而言他”。

我風塵僕僕興致勃勃地提著大包小包回到家裡,本以為孫小山會為我這麼快就趕回來幫他分憂而熱淚盈眶,至少也會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然而,他看到我的表情,竟是那樣的樸素和平靜,甚而至於還很有些冷漠和不屑的意思,讓我感受不到半點“別後重逢”的喜悅和溫暖,這於細膩而多情的我,無疑會萌生一絲不太愉快的情緒。

孫小山看都沒看我千里迢迢給他帶的成都土特產一眼,沒等我去洗把臉,就耷拉著臉單刀直入開門見山地質問我:

“因為你的那個什麼LISA,天王現在把我給告上了,你說該如何處理吧?”

“什麼我的LISA,我也只不過和她剛認識,你不是挺喜歡她的麼?”

我突然發現自己已很不習慣孫小山這種居高臨下的問話方式,我自問見過的世面不比他少,本事也要比他大得多,他只不過年紀比我大了十歲,現在我們兩個做的這個名存實亡的“下里巴人”公司中他投資額稍微比我多一點而已,他實在沒必要一老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

我很快又反省了一下自己,一定是由於我平時性格謙和,遇事不和他怎麼計較,把他給慣著了。說句老實話,在孫小山這個徹頭徹尾的“農民階級”身上,有著太多的缺點,譬如他有著嚴重的腳臭卻不怎麼愛洗腳,飯前飯後不洗手,人前人後愛剔牙、挖鼻孔、掏耳朵、剪指甲,這都是有潔癖的我不能忍受的,還有,他愛貪小便宜,喜歡背後算計人,以為全世界就他一個人聰明,其他人都是*。只要是個人和他交往三天就能知道他所有的這些壞毛病,可他自己卻渾然不覺,自我感覺一直相當的良好。

記得有一次一個香港的女網友執意要來北京找我,那網友自稱是剛剛從加拿大留學回來,據說家裡有三個“寶馬”,她在網上傳給我的照片美麗得讓人心跳,孫小山不小心看到後口水流留不止,但是我很清楚孫小山更感興趣的還是傳說中她家裡的那三個“寶馬”車。

在那網友來北京的前兩三天,她訂好機票給我家裡座機打電話時,我恰好和趙四海出去打網球了,孫小山接到電話隱約知道是傳說中的“香港富家女”之後,如獲至寶,開始別有用心地和她神聊,而且輕易地要到了我那女網友的MSN號和行動電話,境界和手段真是不錯。

打完網球,趙四海讓司機送我回家的時候,那女孩告訴我你的上司真健談啊,我一愣,忙說我哪有什麼上司啊,她說我剛才打電話到你商住兩用的公司兼家裡去了啊,接電話的那個不是你上司麼,他說他每個月給你發一萬塊的薪水啊……我頭腦一陣轟鳴,暗道孫小山這廝還真有本事,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我當初受他鼓動來北京做文化公司帶的二十萬早已折騰得差不多了,從來就沒從公司有過任何的進賬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