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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蘭蘭上午天,南北東西的麥田隴,還有經常在天上飛的大雁,還有路上執拗向前的“太平車”…………什麼情景,什麼親人,什麼熟悉,都早已經看不見了。只能看到的是還不是十分熟悉的這些本來只是一個公社一個縣裡的老鄉——新兵互相的臉。新兵互相的臉在沒有多少光線裡,一個一個的陰沉。沒有了多少笑面。看著關嚴的還上了鎖還布了崗哨的鐵門,聽著火車粗魯的呼哧聲,大家突然就產生了我們簡直就是他們抓來的壯丁,我們簡直就是他們抓住的俘虜!怎麼會是怎樣?啊?我的支書哥哥,李木槍拉住於全西的手!

新兵於全西的臉成了眾多新兵注目的焦點。新兵於全西的手成了大家的熱點。新兵於全西的背也成了大家的靠山。硃紅廠和李木槍在掙著靠住於全西的背。當然於全西的臉更加成為大家的焦點。

這個被許多新兵注目的焦點的臉,是一張瘦削的臉。這張瘦削的臉上有一張堅毅的厚嘴唇。這張堅毅的厚嘴唇在繃著。冷冷的繃著,眉頭也在冷冷的皺著。眼睛在看著火車的車廂。火車的陳舊的鐵質車廂已經在火車輪的“光動,光動”的非常快速的運動中晃動顫抖。悶罐車車廂的頂上,閃耀著鬼燈一樣的燈,一直聽說鬼燈就是幽幽的森人的發亮。什麼樣的燈才是鬼燈呀?大概現在頭頂上的燈就是鬼燈吧。年紀明顯小些的新兵竟然像羔羊一樣的朝年紀比較大一些的新兵的懷裡鑽了。

帶兵的什麼首長呀,什麼排長呀,什麼班長呀,他們現在終於可以舒服舒服舒舒服服的喘一口氣喘兩口氣喘幾口氣了。

靠,幾十天了,辛苦呀,連續工作,終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