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得震天響。 高壓水龍頭對著大禮堂沒頭沒鬧的就幹。 究竟是什麼地方著火了? 誰也說不清的。 不是走神眼花了吧? 絕對不是!分明是看到火苗,大家都分明看到失火了!不是一個人看到了,是千百人共同的看到了呀! 著火該有濃煙呀?怎麼沒有一絲煙氣呀!顧不得調查的。整個大禮堂的房頂,被消防車噴出的滔天大水噴個遍。
八臺消防車大顯神威。
高壓水龍頭轉眼間就大雨傾盆了。
高機連的連長李手記命令他的幹部戰士:“看個求!丟人!都滾回樓道里!”
新兵硃紅廠本來在對大禮堂戀戀不捨。
為什麼戀戀不捨?
現在是立功的還機會!
咱們衝進去救火吧!
新兵硃紅廠他向班長建議。
班長鄙夷的看新兵硃紅廠他了一眼。不理新兵硃紅廠。
班長看著通訊連的方向。
通訊連就和高機連一棟樓。一棟樓在中間隔開了。東邊是通訊連,西邊是高機連。高機連的西邊是馬路,馬路的西邊就是大禮堂。通訊連的幾個戰士在指指點點。
班長馬新有進了樓道,老兵和軍官早把門口強佔了。
站在門口看消防車沒頭沒鬧的往大禮堂上噴水,還有什麼氣泡泡。新兵蛋子那裡能看到。對,樓上!樓上的樓道西面有窗戶。窗戶上有玻璃。玻璃是透明的吧?透明的玻璃的外邊的不遠處就是大禮堂的舞臺。爭先恐後的就往樓上擠。真是英雄所見雷同。樓上走廊那頭的窗戶下早就擠滿了弟兄。窗戶外的情景揭開了人們心中的疑團。就是著火了。而且現在還在燃燒。燃燒的火苗一直在跳躍!消防車的水龍頭一直對住火苗在瘋狂的噴水。水噴在火苗上,火苗卻還在燃燒。
突然,沒有了火苗。
樓道里頭頂上的電燈突然滅了。
啊,奇怪了。樓道里頭頂上的電燈突然滅了,大禮堂的窗戶裡的火苗沒了。 為什麼?究竟為什麼呀? 新兵硃紅廠在問。還有新兵李木槍。幾吧,沒有文化吧!說你沒有文化,你總是不服氣!哥們原來在當支書前,當過幾天電工的。你們村裡那個窮。毛氣!俺們村裡有發電組。切了電源就沒有火源了嗎!
沒有了著火,沒意思了。
新兵硃紅廠說:“就是準備要去救火哩!”
新兵李木槍搶白:“你還能救火?”
新兵硃紅廠說:“怎麼啦?我就不能救火了?告訴你,我剛剛從禮堂裡還救出了一個孩子呢!”
新兵於書天搶白:“吹!吹!我還不瞭解你!老同學了!教室裡露了了幾滴雨,你就喊著房塌了!房塌了!房塌了!的朝外跑。絆著門檻,摔倒,牙都被磕碰歪了。咋,我說的假,你的牙齒不是歪球了!”
硃紅廠紅著臉說:“那是小時候,我現在是光榮的革命戰士。我剛剛確實救了一個孩子。你不相信,看,褲子就是救孩子彎腰,把我嶄新的軍褲掛爛了。”
大家就看! 哇! 硃紅廠的褲子開了當,全部的徹底的開襠了。 如果不是有棉褲,就什麼都露出來了。
李木槍進一步的搶白:“耳聽是虛眼見為實。你說,誰看見了?”
硃紅廠說:“於全西看見了。於全西他還幫了我一把呢!對不對?於全西?”
“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老”的李軍餉撇著嘴說:“跨子。你跨吧!”
於全西不滿的對“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老”的李軍餉瞪眼:“你他媽的!九頭鳥!”
“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老”的李軍餉說:“他不跨,就編故事!”
硃紅廠說“誰編了,這是真的,不相信,你問於全西……”
連長李手記喊:“緊急集合”。
緊急集合的隊伍跑步來到禮堂前的操場。
操場裡已經多個連隊了。
在高高的講臺上,團長馬光裡指著講臺上小山一樣鞋子帽子本子鋼筆還有什麼小刀子什麼錢夾子還有什麼手帕等等,對大家洪亮的喊:“同志們,烈火被消防隊的同志奮力撲救了。咱們是有驚無險,也沒有損失什麼。這是大家慌亂中拉下的東西,是誰的誰認領回去。注意,全體都有,我宣佈解散後,大家來認領。注意了,解散!”
解散的隊伍在操場上,有不少人向團長面前的那堆東西走去。
新兵硃紅廠憂鬱了一下也走過去。
硃紅廠走到物資堆前,彎腰揀起一個郵票一樣的東西。